第3689章 枉死丫鬟女配524(第2页)

泪珠似冰雹般狠狠地砸在那堆胭脂色的肉山上,每一滴都带着千钧之力。

迸溅的泪花在电光闪烁间,碎成千万粒细盐,犹如苍天掷下的神秘谶语,又像无数冤魂从幽冥伸出森白指节,疯狂叩击着案板,似要诉说无尽冤屈。

每一粒飞溅的水珠都化作淬毒的银针,顺着毛孔扎进骨髓,在灵魂深处搅起腥风血雨。

臧战的躯壳随着呜咽剧烈起伏,宛若暴风雨中折断的芦苇,被命运的飓风抛向半空又狠狠掼落。

那颤抖从脚底板开始蔓延,像无数毒蛇沿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肌肉绞成麻花,骨骼发出濒死的呻吟,连指甲缝里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肩胛骨顶起褪色的工装,如同负罪的囚徒在刑架上挣扎,又似风中残烛即将熄灭前最后的痉挛,每一下耸动都牵动着案板上凝结的血珠微微颤动,在猪肉表面晕开淡粉色的涟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臧战喉咙里滚出带血的哽咽,声带像被砂纸磨出毛边的锈蚀铜铃,每声“对不住”都带着铁锈味。那声音不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倒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钳子伸进他胸腔,从血肉里剔骨削肉般剜出这几个字。

他的鼻腔宛如被一团淤塞的沼泽填满,呼出的气息带着浓痰的黏滞,缓缓漫出。

喉头横着一团浸水的棉絮,每一次试图发声,都似在穿越荆棘密布的峡谷,用尽浑身气力。

那声音,好似五脏六腑被无情绞进石磨,碾出的却是掺着玻璃碴的粗粝声响,满是压抑与绝望。

沙哑的声线在屠宰车间回荡,惊起梁柱上栖息的苍蝇。

他的肩胛骨剧烈抽搐,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又似风中残烛即将熄灭前最后的痉挛。

他的每一次耸动,都如同一根丝线,轻轻牵动着案板上凝结的血珠微微颤动。

血珠在猪肉表面晕开,渐渐形成淡粉色的涟漪,好似那些在屠刀下消逝的生灵,正隔着泪幕,用那无声的控诉,叩击着他内心的良知。

臧战的唇色在呜咽声中一点点褪去生机,变得如同风化已久的宣纸般苍白,满是岁月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