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说午后 作品

179. 番外1-9 她的心震颤不止。……(第2页)

宋寻月望着仪妃真挚的眼眸,一时心头动容,起身行礼道谢:“多谢母妃。”

仪妃忙又拉了她坐下,对她道:“这荣仪宫,就是你们俩在宫里的家,无需这般拘谨,我也不是那种刻薄喜好刁难人的人,日后在我跟前,就像臣儿一样便是。”

谢尧臣敛袍在二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接话道:“这还真是,我母妃素来与世无争,心善好骗,你在她跟前,大可当成在母亲跟前,自由自在。”

仪妃一眼横过去,嗔道:“什么叫心善好骗?”

谢尧臣听罢,朗笑起来,自端了茶盏来饮,气氛一下轻松起来,仪妃和宋寻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仪妃白了谢尧臣一眼,转头对宋寻月道:“咱们别理他,寻月你来,母妃给你准备了些小玩意,一道来瞧瞧。”

说着仪妃起身,宋寻月便也起身跟了过去,进了仪妃的寝殿。

寝殿的桌面上,摆放了各色大小不一的锦缎匣子,摞得跟小山一样,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这些时日,仪妃从库里给宋寻月选出来的。有首饰,有日常用物,还有上好的缎子……

仪妃一边拿给宋寻月看,一边跟她聊这些东西的来历、用途,这期间门婆媳二人因这些玩意话赶话聊了不少,待所有那些东西说完,二人对彼此都了解了不少,也熟悉了起来,等从寝殿出来的时候,宋寻月已是神色松快,仪妃则是满眼笑意,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婆媳二人在屋里说话的功夫,谢尧臣就一直在外头喝茶等着,百无聊赖,见他们开开心心的出来,难免打趣了几句,一时荣仪宫的气氛愈发松快。

差不多也到了晌午,仪妃便叫荣仪宫的小厨房上家宴,三个人一道吃了起来,席间门,仪妃和谢尧臣,总招呼婢女给宋寻月夹菜,弄得宋寻月受宠若惊,但又格外高兴。便是仪妃宫里的婢女太监们,也对她特别的好,伺候她时,总是笑意盈盈。

她长这么大,在吃饭时,还从未受过如此重视,哪怕是小时候,孙氏尚未开始苛待她之前,同他们一起吃饭时,她也只是安静坐在一边,安静的吃完,从未被这般热情的关照过。

宋寻月只觉心里热热的,望着桌上那一张张笑脸,只觉鼻子微有些泛酸。嫁给谢尧臣后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她成亲前所想的那般可怕,反而是得到了她曾经向往却不敢奢求的一切。

王府的生活,婆母的疼爱,都是她想要的且喜欢的,只是不知,谢尧臣本人,是否能是那个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人?

如此想着,宋寻月不禁看向谢尧臣,正好见他抬碗持匙喝汤,腰背挺直,眉眼英气,宋寻月不禁抿唇,收回目光,若论相貌,他当真是男子中少有的英俊,像极了话本中描绘的俊美儿郎。

待三人一同用完席,又一道坐着说了说话,赶在宫门下钥前,谢尧臣方才同宋寻月出了宫。

冬日太阳落山早,待他们二人坐上马车时,夜幕初临。谢尧臣指着车里仪妃给宋寻月那些礼物,对她道:“时辰还早,等下回去,我便给你库房的钥匙,以后王府内务,你说了算,这些东西,你想单独自己放起来也好,还是放王府库房也罢,都随你心意,左右我的都是你的。”

宋寻月知道管理王府内务是她这个王妃的应尽职责,便点头应下:“嗯。”

谢尧臣冲她抿唇笑,拍了拍她那只自己握在掌心里的手。不知这一回,她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后,会作何感想。

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外,谢尧臣扶着宋寻月下了马车。下车后,夫妻二人正欲往回走,却忽见门房的人迎了上来,行礼道:“回禀王爷,晌午的时候,端顺王府派人过来传话,说王爷您出宫后,若是有空,便来端顺王府坐坐。”

谢尧臣着实一愣,这一回,他虽然想改变二哥曾经的结局,但并未报太多希望,未成想,这么快,他便喊自己过去坐坐。

谢尧臣转头看向宋寻月,对她道:“那你先回去,我去瞧瞧。”

宋寻月点头,谢尧臣又对寄春道:“拿库房钥匙给王妃,若王妃要清查账目,你便陪着去。”

寄春行礼应下,便先引着宋寻月进了王府大门。

谢尧臣则准备重新上马车,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辰安道:“王爷,端顺王与您素无往来,此次邀约,善恶不明,还是不去为妙。”

谢尧臣自是也想到了这一层,若二哥依旧沉迷夺位,或许会将他之前的示好曲解,当做他另有目的。但是……谢尧臣复又想起记忆里,谢尧棠离世前的情形,以及谢尧棠后来叫贤妃帮他的事。

谢尧臣思量片刻,还是抬脚朝马车走去,对辰安道:“去看看无妨,父皇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能对我不利。”

说罢,谢尧臣上了马车。

而宋寻月,一路跟着寄春去了账房,寄春将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她,左右谢尧臣去了端顺王府,她闲来无事,便命人掌灯,在账房里看起来账本。

寄春、栀香、锦蓉、星儿四人都在宋寻月身边候着,宋寻月翻了两页账本,眼风瞟了一下王府三人,随后目视账本,状似无意的问道:“王府里所有人的月例,大抵是多少?想来王爷通房,还有王爷跟前得力的婢女小厮,都会多些。”

今晨并无妾室前来拜见,想来王府里并没有妾室,约莫是未娶正妻的缘故,但不知有几个通房,她身为王妃,还是早些摸清的好。

说着,宋寻月看向寄春,问道:“听闻过去王府是你主事,不如都跟我讲讲,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听罢宋寻月说这话,寄春等三人皆面露诧异,尤其是寄春,面上惊讶的神色异常明显,她忙道:“王妃娘娘,我们王爷没有通房。”

宋寻月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问道:“没有通房?”

寄春重重点头:“嗯!王爷素来洁身自好,自出宫封府至今,身边没有半个女人,近身从来只由辰安和张立伺候,从不叫我们这些女婢插手。不仅如此,王爷即便是出去玩,也从不去烟花柳巷,比起寻欢作乐,他更喜欢游山玩水,听书听曲,或者搜罗各种罕见的稀奇玩意儿,从不沾女色!”

栀香也在一旁跟着证实道:“寄春说的没错,王妃娘娘,您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叫王爷上心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他认定要做他王妃的女子。”

寄春跟着道:“对!我敢对天发誓,您是王爷身边的头一个人!寄春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寄春说的信誓旦旦,神色宛如赴死般决然。

而一旁捧着账本的宋寻月,却早已呆愣住,神色间门若有所思。

大魏出了名的纨绔,京里人人编排并视为反面的对象,她以为身边全是莺莺燕燕的天潢贵胄,身边居然这么干净?连个通房都没有,她居然是他的第一个人。

宋寻月心间门震颤不止,若当真如此,足可见谢尧臣对她绝非一时兴起。若是一时兴起,即便给了她王妃之位,要不了多久也会当她是个王府里的摆设,然后继续去追寻别的女子。

但万没想到,自己既是他的王妃,也是他身边的第一个女子,既然如此,那么传闻中,对他的那些编排,她曾经的那些陈见,是否都是假的?

难怪他说,要自己花时间门去好好了解他,他似乎……当真与传闻中半分不同。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寄春继续道:“王妃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多少年了,我从未见王爷对一名女子如此认真过。您就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第一人!”

栀香也点头道:“是!而且王妃娘娘,王爷确实是爱玩了些,但人却是很好的人,王府里很多小厮婢女,都是像我一样,被王爷救回来的可怜人。您万万不要相信外头那些传闻,我们王爷除了爱玩,当真没有别的缺点。”

寄春也重重点头:“嗯!王爷只是爱玩,仅此而已!”

宋寻月望着寄春和栀香你一句我一句的给谢尧臣贴金,不由看着他们点头:“嗯,爱玩,理解。”

就像她被谢尧臣骗出去那些,看见稀奇的玩意,谁能不动心呢。如此说来,谢尧臣也只是像她一样,对那些新奇玩意感兴趣,爱游山玩水,是个爱玩的纨绔,并非欺男霸女的纨绔,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