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棠 作品

第 203 章 何松玲番外1(第2页)

就这么着,她失去了两个朋友,不过,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伤心,因为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现在的她认识了许多朋友。

一年后,高考恢复后,身边人都在复习,何松玲也努力看书,遗憾的是失利了。

苏茵和李念君为她制定了复习计划,鼓励她来年再战。这回备考时间足足有半年,何松玲也是争气的,顺利考上大学,成为何家第一个大学生。

何父激动地往老家写信,告诉何家老爷子老太太,家里出了大学生。

何松玲欢喜雀跃,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不一样的人生。

估分填志愿时,家里人让她自己做决定,想读哪里都行,她第一次为自己做了人生中的重大决定。

上大学的时光简单美好,何松玲在这里像是一条小鱼儿游入大海,渺小自在。她在六人宿舍里是最和善的一个,要是遇到室友吵架永远在劝架,读书上课也是最认真的一个,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她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过去的她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当初高考取消,她跟着进了军区的家属工厂,做里头按部就班的小螺丝钉。

每天上班下班,周日休息在家或者是出去走走,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还有另一种活法。

直到现在…

坐在大学课堂,身边是经过残酷的高考来到这里的学生们,面前的大学老师正激情四射地上课。

灵光乍现,她想。

她要当老师。

——

就在何松玲为了当老师努力时,大学校园里突然流行起来交笔友。

和陌生人用一封信交流,什么都能写,正因为对方不知道你是谁,更能让人敞开心扉。

室友们都玩了起来,写了一封信准备随意投掷在大学的各个角落,有些不满足于学校的,会带着交笔友的信放在书店或者公园这样的地方。

对方捡到信,如果愿意和你当笔友,便按照你留下的地址回信,一来二去,这笔友便交流上了。

何松玲看着一个个交上笔友的室友有些意动,可又觉得给陌生人写信太过别扭。

挣扎再三,她也写了一封信,不过没有放在学校或者书店公园这样常规的地方。她捏着信封四处走,正想寻个不一样的地方…

路边有只大黄狗正懒洋洋趴在

地上(),何松玲喜欢狗?(),见四下无人便过去摸了摸狗,大黄狗友善地吐出舌头哈着气,尾巴还摇了起来。

何松玲心里欢喜,掏出兜里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掰成小块喂狗,一人一狗很是和谐。

今天天气炎热,何松玲看着吃了半个馒头的狗跑开,自个儿拿着信封扇风。

没一会儿,大黄狗去而复返,竟然叼回来一根骨头,放在何松玲面前,吐着舌头冲她摇着尾巴。

何松玲一阵感动,虽说自己不吃被大黄狗舔过的骨头,可也架不住被这样的礼物感动。

她想再摸摸狗头,刚伸手过去就感觉到捏着信封的手传来一股拉扯劲儿,随后,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被一只大黄狗给叼走了!

“哎,还我的信啊!那不是吃的!”何松玲傻眼了,怎么还有狗抢信的。

这大黄狗又不会写信,它来凑什么热闹啊?

可大黄狗跑得快,何松玲追了几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中。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交个笔友,居然半路杀出个狗咬金,何松玲叹气。

真是天意吧。

就在她转身离开后,大黄狗一路狂奔跑到一处废弃工厂附近。狗狗嚼吧着信封,似乎发现了这不是吃的,嘴一张,信封掉在地上。

“你这狗娃儿,怎么还叼信回来!”贺天骏正顶着一头毛躁的头发,趿着拖鞋准备喂狗。

中午吃剩下的骨头都被他装在碗里,可厂门口的狗呢?

他刚准备离开,就见着大黄狗摇着尾巴一路飞奔回来,只是边跑边吐了封信到地上。

大黄狗吃着贺天骏投喂的骨头,贺天骏则是好奇地捡起地上皱巴巴的信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信封上漂亮的字迹,仔细一看,写的是寻笔友。

贺天骏捏着信封喃喃自语:“笔友?这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大黄狗吭哧吭哧嚼着骨头,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赞同。

不能吃,这玩意儿不好吃。

它试过了。

——

何松玲的交笔友机会泡汤,室友听说她的信被狗叼走了,笑得前仰后合。

当然了,就连何松玲自己也忍俊不禁。

这算什么事儿啊。

“没事,松玲,你重新写一封,就放咱们学校,笔友很好找的!”

好找确实好找,不过能聊下去的也不多。

许多人就是三分钟热情,和笔友交流了两三封信就断了联系,况且都是陌生人,也很难聊得来,真正能坚持下去的不算多,还得重新找。

何松玲摇摇头,尝试过一次就够了,她的兴致也没了:“没事,其实我也就是凑个热闹。”

半个月后,学校运动会在秋风送爽的金秋时节举行,何松玲是系排球队的选手,也参加了这次运动会,出了一身汗被淘汰在半决赛,秋风徐徐下,何松玲擦着汗时收到了回信。

室友帮她带来的。

()“松玲,你笔友回信了!”()

何松玲拿着信的第一反应是,大黄狗还会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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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笔友写的信回到宿舍,何松玲先抱着搪瓷盆去公共澡堂洗澡,回来后终于神清气爽,一身畅快。

信封上的字迹大气飘逸,看着赏心悦目,何松玲不知道谁捡到了被那条大狗叼走的信,很明显这人写的一手好字。

拆开信封,照样是一页漂亮的字,就是信的内容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她听室友念过笔友的信,双方都有些面对陌生人的矜持,信里的人经过了伪装,尽量表现出美好的一面。

可这人…

非常自来熟地写信,言语间满是自在随性,似乎不是在和陌生人说话,是在和认识多年的挚友聊天。

信上,对面这个自称贺大马的人写道:“何小令,见信如晤。我从狗嘴里看到你想交笔友的信,想了想,你应该不是打算跟这只大黄狗交笔友吧?当时四下无人,就我和这只狗在,我只能当仁不让了…”

何松玲看着信,看着看着便眼睛一亮,再看着嘴角也无意识地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