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砍怪之后回去上学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第2页)

　　系统吗？

　　如果目标是人类呢？

　　这“正义”的旗帜下，是否也隐藏着某种偏执的束缚？

　　而且，依赖于武器的成长，万一剑断了呢？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魔剑使】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图标上。

　　吞噬生命、死灵、灵魂……无差别地变强。

　　力量来得最快、最直接、最血腥。

　　代价也最赤裸裸——心智的侵蚀，沦为杀戮兵器的风险。

　　这像是一剂猛毒，能瞬间获得力量，却也可能让他彻底变成非人的怪物。

　　“魔剑……吞噬一切……”

　　比企谷八幡低声重复着描述中的字眼，眼神复杂。

　　他想起自己那扭曲的、有时近乎自毁的利他主义，想起为了保护什么而不惜弄脏自己双手的觉悟。

　　这条路，似乎将这种扭曲放大到了极致。

　　为了守护（虽然他自己可能不承认这个词），是否值得拥抱这最深的黑暗？成为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

　　巷子里的血腥味依旧浓重。

　　远处城市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了，这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以及意识中悬浮的、决定命运的五个光团。

　　疲惫感在新的力量支撑下已消退大半，但精神上的重压却前所未有。

　　冷汗再次从鬓角渗出，沿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最终滴落在他紧握的、沾满污秽和怪物体液的拳头上。

　　夜风穿过狭窄的巷道，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卷起地上散落的纸张碎片，轻轻拍打着那具已经冰冷的庞大残骸。

　　血色的残月不知何时从云层后露出一角，将惨淡的光投射在比企谷八幡苍白的脸上，也照亮了他眼中剧烈挣扎的幽光。

　　生存，还是毁灭？

　　以何种姿态生存？

　　又将以何种代价，换取在这疯狂新世界中继续呼吸的权利？

　　他缓缓地，抬起了那只微微颤抖、却已经蕴藏着超越常人力量的手。

　　指尖悬停在空中，下方，是那五个象征着不同命运轨迹的虚幻窗口，如同等待签署的魔鬼契约。

　　选择，就在此刻。

　　指尖的阴影，在【魔剑使】那吞噬一切光芒的图标上，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