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6章 心里有事啊?(第2页)
几天后,邻院的一个小伙子跑来找他说:“雨柱叔,听说她在东头租了个铺子,卖小吃呢。日子过得也还行。”
他没有回应,继续摆弄手里的刨子。他正在修那扇总也关不严的窗子。木屑落在他脚边,像细雨一样,轻轻地,落在他心头。他动作不停,眼神却空洞如纸。
小伙子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你不想去看看她?”
何雨柱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苍老、疲惫,却又深沉如海。“我怕我去了,她就连这点安稳都没了。”
这句话,说完后,他低头继续刨着那扇窗,刨得极细,仿佛在修补一个破碎的梦。
他知道,秦淮茹是想把这段关系,封存在一个她还能承受的时空里——不欠,不扰,不再见。他尊重她这个选择,也理解她。只是理解归理解,那心口的疼却从未真正散去。
他也不是圣人,也不是木头。每当夜深人静,灶火熄灭,油灯微光摇曳时,他总会想起她的笑、她的话、她端碗时那微微颤抖的手指。那些细节早已烙印在他心底,像是无法剔除的疤痕,摸不着,却痛得彻骨。
何雨柱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那只已经没剩几根烟的烟盒,皱眉沉思。他很久没这样发愁了。不是为吃,不是为穿,而是为一桩他从没想过该怎么面对的事——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人这一辈子,图什么?他不知道。以前图的是口饱饭,现在他一个人,饭做得再省,也剩;汤熬得再浓,也寡。没人同桌吃,就算端着热饭,热不进心口去。
“她要是还在,就好了……”他低声说着,眼神落在窗棂上的裂缝,那道裂痕像是他心里那处缺口,时间越久,越难弥合。
他发愁的,不只是思念。思念是一把钝刀,割得人慢慢疼。他更发愁的是,那些以前一起过的生活细节,如今都成了折磨。他的灶台,是按她习惯修的;他的水缸位置,是她说放这儿顺手;连床的方向,也是她说头南脚北,睡得安稳。如今她走了,可这些习惯改不得,动不得,像是她还活在这屋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