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三金 作品
第2226章 是不是也留不得了?(第2页)
她说得对。
他何雨柱,从年轻气盛到现在老来无依,嘴里硬,心里拧,日子过成这模样,也是活该。
他把头埋进臂弯里,眼皮酸得厉害,许久许久,才嘶哑着喉咙笑了一声,那笑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怨愤,也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空茫。
有人说,男人到了某个年纪,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他何雨柱算不上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可也不至于为个女人红眼圈。可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痛痛快快哭一场,哭她的狠心,也哭自己的无能,更哭这天底下,再没一个叫秦淮茹的女人,会替他缝衣做饭,叨叨唠唠。
“柱子哥,你咋不拦着点儿?”白天里有人这么问他,带着看笑话的口气,“淮茹那是你媳妇,她能往哪儿跑?”
“谁拦得住?”他嗤笑一声,“心散了,腿就散了。”
心散了。这话说出来简单,嚼在嘴里却如砂砾,咯牙又难以下咽。他想起秦淮茹头些年头一次说要走的时候,那会儿她还没这么绝情,只是哭着说撑不下去,他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回来了。可这些年呢?这哄,一次次耗空了感情,耗空了耐心,到头来她连哭都懒得哭了,只剩一个背影,一声叹息。
“雨柱。”他仿佛又听见她唤他,那声音远得很,淡得很,像从梦里传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够,可手边只有冰冷的被褥,空荡荡的枕头。
“走吧。”他苦笑,眼角湿润,“走远点,别回头。”
院外的风更大了,吹得树枝啪啪作响,仿佛无声附和他这句话。他合上灯,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黑暗中,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她收拾东西的背影,孩子怯生生回头的眼神,那一幕幕像针扎似的,扎得他难受。
他忽然开始恨自己,恨当初为什么不多一句好话,为什么不多一次低头,为什么总把嘴硬当成面子,把倔强当成骨气,到最后把人推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