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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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退了圈，为了演出机会睡过不少次火车站，年纪轻轻的就有白头发了。”知道这些以后，总感觉和宋存之间有了共鸣。

白放震惊，“什么？真的还假的？”

韦敏：“当然是真的，就说钢琴家这个职业，国内叫得出名字的能有10个吗？竞争就是这么激烈，不过我第一次见她，我就觉得她可以。”

秦笙蹙着眉，掰着手指头在数。

......

言列的视线越过窗台，看高悬的月亮。准备留学时有意无意的，刻意避开了波士顿和纽约，如果能早点见面，会不会改变这一切？

新年前，他陪同宁董去地方上慰问，耽误了大半个月才回京。

农历二十九那天，闻帛昇组局，又再吃了一顿饭。大年三十那天，他先去看望爷爷奶奶，吃过团年饭八点不到就走了。何缘今年没回言家过年，他准备去看看她。

到的时候何缘没在家，说是去朋友家吃饭，外公去世后，外婆搬回了老家，她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何缘是带着一脸喜庆回的家，完全没有被这个孤独的年伤感到，这一点她自己也意外。想明白一些事情，反倒是轻松了。

阿姨接过她落了雪的外套，指了指楼上，“小列来了，在二楼。”

“诶，好。”何缘喜笑颜开，他说过会来的，她才匆匆赶回家，其实来不来都行，但他来了，她肯定开心，“去煮点饺子吧，阿列爱吃胡萝卜羊肉的。”

“嗯，好。”

她换了拖鞋，脚步很轻地上楼。刚拐过楼梯口，就听见悠扬的钢琴声。这里是她和言成均的婚房，这个听音室还是对方给她的惊喜，说是怕她在家相夫教子无聊。每每吵得不可开交时，她就会去这里待一会儿。

门没关严，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在听同一首曲子，舒伯特的神作d960，鲁宾斯坦的版本，也是那个女孩儿的代表作。

她能弹好这样富有神性的曲子，内心或许是有大爱的。

想起小时候，怎么让他听音乐，他都说不感兴趣不要听。现在却主动走进这间听音室，听一首长达40分钟的古典钢琴曲。

果然，爱会让人改变。

一曲终了，她轻轻敲了敲门，“阿列，下来吃点饺子。”

饭桌上就两个人，都刚吃了饭，吃口饺子就是图个吉利。本来应该在12点吃，但是儿子说了他有事儿，待一会儿就走。

她也不强求，对他，她只希望平平安安就好。现在是阵痛期，熬过去就好了。

饺子是她和阿姨两个人包的，三个口味，为了图个趣，还包了两种形态，就算是两个人吃，也不想马马虎虎。

桌子太大了，两个人坐在就近的转角，何缘问他，“待会儿是要出去玩儿？”

“不是。”他咽下半个饺子才回答，“回家里待着。”

“这么早回去休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知道如今的言列，自然是不缺人陪的，他小时候也不缺。

言列放下筷子，想了想，决定诚实，“要回去看一场直播。”

“直...播？”何缘心里凉了凉，面上还是带着笑，“谁啊？”

“宋存。”

......

何缘故作淡定，给他夹了一个饺子：“她是去美国了是吧。”

“嗯。”

“你前段时间也去了美国，你们见面了？”

“没有。”言列说，“我是因为公司的项目。”确实去逛了逛，没看见她，见到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么冷的天，她应该都在琴房练琴。

何缘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儿子没问过她一句，要么是算了，要么是打定主意了，这样一看，大概率是后者。

“阿列啊。”有些话就让她来说，“这么些年，妈妈没给你提过要求，你有自己的人生，就忘记她吧。”

言列没应声，良久，剖开了这么多年见不得光的伤口。

“我其实有想过放弃的，意识还清醒时，我几乎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下来了，而且我太累了，根本斗不过它们，但是我一想到，”他吸了口气，停顿，“我要是今天死在这里，她的人生肯定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