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乌尔德(第2页)

王座之下，司小南宛如雕塑一般静立，黑色的长袍垂落至她的脚踝，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而紧绷的下颌。

她的双手捧着一颗头颅，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头颅的发丝间凝结着暗红的血珠，一滴、两滴……无声地砸落在厚重的兽皮地毯上，洇开一朵朵暗色的花。

殿门外，冷轩沉默的伫立着，他的身影被长廊两侧跳动的火把拉得细长，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内敛，却暗藏杀机。

他的目光低垂，仿佛对殿内的一切漠不关心，唯有指尖偶尔的轻颤，泄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大夏的道德天尊……”

洛基忽然轻笑出声，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隐含危险。

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喉结滚动间，空杯在他掌心化作一缕金雾，悄然消散。

“刚从沉眠中苏醒，就灭掉了久不出世的高天原，然后就敢给阿斯加德发来战帖……呵，究竟是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掀翻阿斯加德的底气？”

洛基缓缓起身，银质的铠甲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叮咚声，像是毒蛇游过金币堆时发出的窸窣响动。

他缓步走到司小南身边，踏着地上凝固的血泊，冰霜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披风边缘蔓延，在地面上绽开细碎的冰花。

洛基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绿瞳中浮动着猫戏老鼠般的玩味。

“不过嘛……” 他忽然俯身，双手搭上她的肩头，绿瞳里浮动着猫戏老鼠的光，“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大夏的诸神，总得派我最信任的乖孩子去瞧瞧……你说呢，小南？”

司小南的身体骤然绷直，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但身体仍然保持着低头的姿态，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是。”

洛基满意地直起身，指尖掠过她的发顶，带起几缕细碎的冰晶，飘散在空气中。他转身踱回王座，脚步轻快得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银色的披风在身后翻涌，如同流动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