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暗战为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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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怕当场被夺了爵位。好在,只是罚了俸禄,给了几十个板子,还能受得住。

慈宁宫檐角铜铃轻晃,药香混着安神香萦绕。

康熙听闻太皇太后刚服过汤药正在安睡,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垂眸行礼的贵妃萨琳与宣妃阿日娜苏时,寒意更甚。

萨琳回去看护太皇太后,她早就不为皇帝的任何举动而心伤了。

阿日娜苏望着皇帝的背影,想起过去好像也总是看着他离去,自己真的有希望得到那颗心吗?阿玛说,皇上会喜欢科尔沁的女子。可他根本就没见过皇上,他本就是在骗人罢了。可若是得不到那颗心,她又不甘心。皇上,比一年前俊俏了好多,是阿日娜苏见过的最俊俏的人。

他径直走向侧殿,龙袍扫过雕花槅门,却在看见屋内景象时陡然驻足——珠兰倚坐在软垫上,裙裾铺展如莲。塔娜歪着脑袋靠在她肩头,发间绢花蹭乱了皇后的衣襟;另一侧,贾敏红着脸缩在皇后怀中,鹅黄襦裙下的小脚不安地绞着。

烛火将三人身影映在墙上,竟比御花园的并蒂莲图还要温馨。这对吗?皇帝觉得眼睛疼,瞪人时间太长,手疼,拍桌子拍的,心也疼,生气闹得。

康熙望着皇后温柔抚弄少女发丝的模样,胸腔里未散的怒火突然化作绕指柔一般的酸涩,喉头滚动,面上微红,终究只轻轻咳了一声。

珠兰抬眼,望进一腔温柔里。

看那个死样子,还以为爱的有多深,其实猛一看,亲密度不到67.5。

内务府

索额图坐在堂上,王子腾带着老亲薛奋跪在下头。

“你之所言,可当真?”这人运气未免太好了,知道这种消息居然还能安然进京,一丝损伤都没有。

“不敢隐瞒大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薛奋涨红了脸,连连叩首,“奴才也是商人,平日没少与淮安商会来往。此次意外亲耳听了这等天大的阴谋,若非大人的家人相助,奴才就进不了京了。”

王子腾抹了一把汗,他是去信金陵,叫老亲来京中帮衬,可没想到带来了一个大炸雷啊。

薛奋也抹了一把汗,他想在想起来还后怕,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可能都用在那天晚上了,真是折寿三十年啊。

索额图趁着两人低头,也抹了一把汗,这么大的消息,得报给娘娘。

不行,娘娘最近都在慈宁宫,消息递过去再回来就晚八秋了。也没法子核实了,江苏太远,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先两边办着,有问题我担着就是了,总不能坏了娘娘的大事。河工是首要的,是娘娘最在意的。绝对不能出事!

索额图都没注意,他现在行事,就跟葛布喇效忠皇上似的,他第一念头也是保娘娘了。

当靳辅的治河船队从一地匆匆再度启程,去往另一地治理时,两岸百姓箪食壶浆相送。送行的人群中,有老者焚香叩谢,亦有官吏长揖恭送,只是无人知晓,这看似顺遂的治河之路下,究竟埋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血腥与秘密。

翻云会在这边蓬勃发展,黑吃黑之下,那些曾被士绅利用,作为阻挠河工之利刃的地下势力尽数覆灭。她们从最底层开始渗透的好处就是,在白道不曾察觉的时候完成了借壳上市,从来历不明的外地人混成了不知根底的本地匪徒。

某处大地主的田庄管事儿进城,跟主家说隔壁山头的匪帮换了老大,现在出手得要这个数儿了。

主家眼皮子都不抬,给,给,给,朝生暮死的穷鬼,一年换三个老大。

管事儿乐呵着出门,借着这个由头,还能自己昧下三成。

“程岫说让咱们买粮入京?”寿春从海上归来,抽出一张白笺,这个小子是京中跟来的自己人,他也是这一群文书里脑子最活泛的。

“是,说是必须赶在七月前出发,必要时可走海路回去,要多,要快。”

寿春点点头,照办。主子娘娘说了,在外头她们不够聪明,就听聪明人的。

富春嘿嘿笑,央求姐姐再让自己去海上耍。咱家的新海船可真好用,那大炮筒子用起来真带劲儿,打的那帮海上贼全做了水中鬼,就是过热容易裂开。

寿春考虑运粮时,正好把实战数据传回去,叫穆尔哈他们改。新船够大可速度还是不够快,老船速快可不够大。

京中乘快船转快马来信,叫她们以密辛暗示靳辅小心淮安,姐俩就直接把密辛告知了程岫,叫聪明人头疼去吧。她们几乎杀绝了江苏黄河两岸地界上的土匪山大王,河道衙门治理好了黄河入海口,还拓宽了河道,正好大船顺着海岸线进出,那边上的海盗就倒了大霉。

一般人找不到老巢,也抓不住灵活的海船,可翻云会里什么人才都有,在集体意志的熏陶下,在福利待遇的腐蚀下,卧底进来都能给同化了,一来二去就发现了不少上岸为民入海做匪的小秘密。

程岫······

六月中旬,暑气蒸腾的紫禁城笼罩在蝉鸣之中。当索额图抱着裹着油布的“巨石”疾步而入时,鎏金自鸣钟正敲响未时三刻,铜齿轮转动的声响混着殿外荷塘的蛙鸣,在雕梁画栋间回荡。

珠兰斜倚在竹榻上,腕间东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自太皇太后病情好转,命后宫众人回殿休整后,她就又恢复了午休,却仍在半梦半醒间思索着那么多“涟漪级”能量结晶该怎么用。时空局的旧账,康熙的属性,未来的海航···

河工只是刚开始,却给了珠兰不下于蜂窝煤带来的数量的能量结晶。

忽闻殿外脚步声急促,吉雅入内通传。

索额图满面通红地推开雕花槅门,玄色官服后背洇着大片汗渍。

“皇后娘娘!”索额图跪地,小心翼翼掀开油布。灰黑色的块状物在日光下泛着冷硬光泽,细看竟布满细密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