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谜底揭晓(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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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炸响,她听见康熙在耳边呢喃:“珠兰,朕要...重写这祖宗规矩。”
跟你的江山过去吧,珠兰又翻了个白眼。
淮安府
俩抄家杀头侍郎走了,新来的官员都把来此安家的河道衙门高高供着,让干啥干啥。
浊浪拍岸的轰鸣里,靳辅的官靴陷进黄河滩涂。
当第一艘载着预制沉箱的漕船抵近时,老河工们跪在船头磕头:“大人!这铁疙瘩怕不是要得罪河神?”
杨期令人把愚昧的老人拉开,沉箱入水的刹那,激起的巨浪掀翻了舢板。
靳辅站在指挥台上,望远镜里可见3米见方的混凝土块如巨鲸下潜,箱间连接的铁筋在浊水中闪着冷光。
治河比他想象的容易多了,只要能解决河道,就能解决一切。他提前想的那些政治斗争,一个都没有看到呢。大家都好配合啊,工程好顺利啊,杨先生好能干啊,心裕好多招数啊,我运气正好啊。靳辅觉得大清朝的天,是瓦蓝蓝的天。
十日后,河中竖起一道灰黑色的墙,当最后一车混凝土浆注入接缝时,民工们突然扔下铁锹跪倒——他们看见先前轻易被洪水卷走的石碾,竟被凝固的坝体牢牢卡住。
晨雾里,混凝土搅拌的轰鸣不断。心裕捧着水准仪爬上脚手架,琉璃镜片里映着6丈宽的坝底正在成型,新浇的混凝土表面冒着热气,工匠们用铁抹子划出防滑纹,宛如给黄龙系上铁腰带。
某夜暴雨突至,淮安府的新官员以为堤坝会像土堤般垮塌,吓得连夜去拍靳辅的门。腿脚颤抖着跟着靳大人上了大堤,却见雨水在混凝土坡面汇成细流,顺着预设的排水槽汇入黄河。
靳辅撑着伞,打着火把查看凝固情况,他用铁锥猛戳坝体,只留下白印——这比夯土堤"锥入一寸即为合格"的标准强过十倍。
湖口的混凝土节制闸竣工那日,河道衙门的大船停在岸边。
当闸门缓缓升起时,清澈的淮水通过凹槽流入黄河,不再像往日般被黄水倒灌。心裕指着闸门上的刻度尺,“大人请看,这水位能精确到寸。”
靳辅捧着水文记录连连点头,混凝土量水堰测出的流量,比老河工估测的准了三成。心裕又该升官了,下一次往京里报,他就是四品了。这都是他该得的,哪一位相爷公子也没他吃的沙子多。
漕船穿过淮安船闸时,船工们扔下纤绳惊叹——u型混凝土航道里,水流推送着船只前行,速度比走土渠快了近半。某粮商的船队刚通过,就见闸门后升起的混凝土涵管正在排水,先前被淹的农田露出绿苗。
当首段混凝土护坡抵御住5米/秒的洪流时,黄河凹岸的崩坍止住了。百姓们摸着坚硬的护面,想起过去每年培堤的苦役,有人偷偷在坝上刻下"靳公堤"。
某日,户部尚书米思瀚翻开江苏送回来的账本,发现改用混凝土后,河工银每年能省三万两材料费,足够买十万石江南新米。
京中粮价本已随着海运来的粮食暴跌,至十月份漕运复通,便恢复正常。
珠兰握着一颗“碧浪”级的能量结晶撇了撇嘴,要是皇帝当时不妥协,这就该有“浩波”级了。不过,是不是小气了点,漕运复通这么大事儿,就给一颗?
系统蹦了出来:这一颗“碧浪”级的能量结晶,是平抑京中粮价给的。漕运复通结算方式为,只要在康熙二十二年之前,保证漕运不改道,可每年得十颗“碧浪”级能量结晶。
咿~这还差不多,珠兰点点头,总算有保底了,这下二十二年前是不会欠时空局的账了。
河工呢?江苏这边到年底就结束了,自打上了钢筋混凝土,反而没给能量了。
系统闪烁:世界正在结算。
珠兰:还挺磨叽。
前朝
随着好消息接二连三,漕运与河工已不是主要任务,现在的问题是北边的罗刹鬼子又来了。
在太皇太后出山调和之后,不晓得是许诺了什么,总之皇帝与宗室、群臣暂时和缓了关系。
太皇太后:勋贵还是巴不得跟着皇上走的,只是皇上之前嫌弃他们笨罢了。
一些不够格在慈宁宫有一席之地的家伙,在明珠的奔走周旋之下,心中愤懑也暂时偃旗息鼓。
内务府这边接二连三有山西的商人候着,等待皇后娘娘召见。
大牢里关着的那些,是放不出来了,他们参与了京中哄抬粮价之事,皇帝不杀他们是不可能的。但山西票号逃过一劫,山西官场也逃过一劫。
八家皇商的家主都来了京中,半点不敢托大。他们在山西已经被巡抚抓过去吓唬了一顿,出了不少血。可这还不够,皇帝还没松口呢。
是他们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没想到皇帝亲政了,赶紧靠上去呢。
四大辅臣在时,还能容忍他们与三藩交易,回来分利便可。
可现在是皇上当家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分利得给皇上呢,偏生想着自己多留点。
黄昏的铜钟声里,安亲王岳乐府第的鎏金门环蒙着薄灰。前日还在朝堂上争抢捐银的铁帽子王们,此刻将晋商递来的拜帖全锁进紫檀柜,钥匙扔进荷花池。
某郡王的侧福晋偷偷拆开山西送来的锦盒,见里面是对贡品级的东珠耳环,却吓得手抖着扔进香炉——珠串碰撞的声响,像极了西市问斩时的鬼头刀落地声。
他们请托关系到了赫舍里门下,连薛奋那里都有请见之人。甚至诺敏、玉宁、萨琳家里,也都有厚礼送上。
薛奋:还有人给我美女,吓死我了。哦,你不是晋商啊,你凑什么热闹。你想买琉璃?卖啊!
三女不敢擅自做主,叫家人不许收礼,都到养心殿来寻皇后拿主意。
前朝的消息,她们是知道的。毕竟她们手上还握着内务府采买之事,正经有公务在身,能与外界随时联系,可不是普通内宅妇人。
诺敏送了一份账册,是苏州海关那边递过来的,说晋商走私的。
阿日娜苏则呈上了一份科尔沁的书信,乃是控诉晋商越界的。
珠兰把这堆都给了索额图,让他权衡去。而后专门请示皇帝,毕竟对待这老牌皇商怎么个章程还得皇帝定。虽然珠兰已经决定下一步的方向了,但过程还是要走的。
“你们猜,他是要出口气呢,还是要钱呢?”珠兰看向图雅与尼雅,微笑着说道。
这俩人全程参与围观了本年度的皇商金钱大戏,深有体会。
索额图展开一系列晋商的大小把柄,深吸一口气,破鼓万人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