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利用皇商(第2页)

夜风掀起他的官袍下摆,露出腰间新换的玉佩。那是索额图昨日派人送来的,翠色温润的玉面,刻着忠谨二字。

明珠望着宫墙外的漫天星斗,忽然轻笑出声。百官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时,只有皇权,才能保住他们的命啊。唯有攥紧同党的手,才能在漩涡中站稳脚跟啊。

回到宅邸,管家捧着锦盒候在书房。明珠掀开盒盖,见是套翡翠算盘,算珠间夹着张小字条:明日巳时,琉璃厂见。

他摩挲着算盘上精雕的帆船花纹,想起索额图前日说的话:咱们就在一条绳子上拴着呢,要么扬帆起航,要么折戟沉沙。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明珠铺开空白奏折,狼毫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烛光摇曳中,他仿佛看见索额图微笑着举起酒杯,酒液里倒映的不是兄弟情义,而是八大皇商那艘艘满载铜矿的商船。

笔尖终于落下,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将"查抄晋商"四个字,悄悄改成了"整顿盐铜专营"。

养心殿

“告诉索额图,”龙涎香混着怒意扑面而来“朕要的不是整顿,是...”话音戛然而止,帝王的指尖深深掐进奏报,将纸面戳出个透亮的窟窿,“是让这些蛀虫,连骨头带渣都吐出来!”

康熙说着,含着怒气大步踏入养心殿,烛火被带起的风势吹得剧烈摇晃,他将染着朱砂指痕的奏报狠狠摔在案上。

珠兰左手放下话本子,将之悄悄藏在桌案之下,右手抓起一只红梅绒花戴上。望着皇帝紧绷的下颌线和通红的眼眶,那是方才在乾清宫压抑怒火的痕迹。东珠十八子轻响间,她伸手覆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背,触手一片滚烫。

“皇上,”她的声音如同江南春雨般轻柔,用帕子拭去他指节间的纸屑,“当年您嘱咐我去内务府行事,不是也讲究刚柔并济?”烛光映着她鬓边的珍珠流苏,在康熙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影。

皇帝喘息着,反握着珠兰的手,一片温软让他不自觉放松力道。只听那温言细语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杀绝了晋商,不过是斩草除根。可若将他们的银库变成咱们的钱袋,让他们的商船成为内务府的...”

康熙一听不杀了,便猛然转身,怒气不减,龙袍扫过博古架,青瓷瓶发出危险的嗡鸣。他怕自己伤到珠兰,便松开了手指,心中空落落的。

但珠兰并未退缩,反而跟着凑近一步,又去拉皇帝的手,让他闻到自己发间熟悉的茉莉香,这可是夏笙特意为她在绒花上喷洒的。“就像混凝土里掺的筋络,”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看着不起眼,却能让堤坝更坚固。晋商的生意经,何尝不能为朝廷所用?”那些现成的市场、商路、掌柜、伙计,都是财富。

珠兰望着康熙因暴怒而发红的眼眶,指尖抚过案头被戳破的奏报残片。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大盛魁"的破洞上,像极了黄河决堤时撕开的缺口。

“晋商能把盐引生意做到占天下五分之一,”她的声音裹着循循善诱的软糯,取下鬓边白玉簪轻敲案几,“靠的是走西口的胆识,更是几代人攒下的商道。皇上,这等本事...从上到下全杀了实在可惜呀。”

“囤积粮米致百姓易子而食,私运铜矿助三藩铸炮!”帝王的怒吼震得梁间编钟轻颤,“这也是生意?”早知他们通三藩,不知是这么个通法啊!岳乐啊岳乐,你们养的好奴才,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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