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虐恋前序(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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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奴才是想等赚够了开窑的本钱,再做些便宜的给旗人用。”
安亲王府的冬日宴上,福晋们围着新得的琉璃巨型山水盆景尖叫。那所谓独一无二的"冰裂纹"其实是薛奋故意做的,却被传成"内造独有的天工",价格炒到了寻常金银制品的百倍。
“康亲王福晋今日戴的琉璃百花冠,真是美轮美奂。”镶黄旗的诰命夫人摸着鬓边的琉璃花,语气里的艳羡像琉璃一样剔透。
康亲王福晋一向走在时尚最前沿,摸了摸自己的发冠,微笑。
那冠顶的牡丹用鸽卵大的透明琉璃琢成,花瓣薄如蝉翼,阳光底下能映出细碎的光斑,瓣尖还染着胭脂红的釉彩,像刚沾了晨露的活物;四周簇拥着的蔷薇、栀子、秋菊,竟是用七彩琉璃一丝丝拧出来的,连花蕊里的细绒都仿得真切,风一吹,仿佛能闻见满冠的香。最妙的是那几只琉璃蝴蝶,翅膀是用孔雀蓝的薄琉璃片粘的,翅尖点着金粉,停在花枝上,乍一看竟像要振翅飞走——谁能想到这玲珑剔透的物件,竟是烧出来的呢?
王子腾在衙门里翻着江南琉璃生意的账,忍不住拍案,“这薛奋是个人才!”他想起自家那对琉璃瓶,才摆了三天,就有人带着厚礼来借去"撑场面"。
索额图却在书房里冷笑,他刚收到密报:薛奋为了维持"稀有",竟让人砸了三窑合格的琉璃摆件,还放出话"天工不可多得"。
“把勋贵当傻子耍,”他用茶盏盖刮着浮沫,“现在捧得有多高,将来摔得就有多惨。”他想起主子娘娘早先说的"薄利多销",忽然觉得这薛奋是在玩火——琉璃的成本明明低得很,一旦真相败露,那些被坑了银子的地方土豪没说的,那些王爷贝勒能把他的骨头拆了熬汤。
举起茶杯,他又放下,这薛奋不该有这样的胆子才对,便是他再想出头,也不当如此不智,除非是上头······
薛奋站在琉璃窑前,看着工匠往熔浆里掺铅——这是他琢磨出的"秘方",能让琉璃更透亮,也更像玉石。
账房跑来说,“大人,镶白旗的信王爷放话要包下京城全年的货!”他嘴角扬起时,却瞥见窑工们交换的眼神——那些人知道琉璃的成本。
其实他也怕,上个月有个小吏说"这琉璃成本才几钱",被他借故发配到了打牲乌拉。若非这些匠人,比他更为得娘娘看重,动不得,恼不得。
夜里总做噩梦,梦见满朝勋贵举着琉璃碎片来质问。
“等给皇上的内库赚够了钱,就请调到江南去。”薛奋摸着腰间的玉佩,那是皇上赏赐的,温润的玉质里,藏着他不敢言说的恐惧。
珠兰望着案上那面普通的玻璃镜,透亮得很,成本不过二两。
薛奋的饥饿营销像层糖衣,裹着的其实是危险的野心。
他没那么大的野心,可是皇上有啊。
珠兰派去的太监记录琉璃售卖所得,笔尖在"六百万两纯利"上顿了顿。
东风吹过火热的琉璃厂,那些闪闪发光的镜子和饰品里,映着勋贵的虚荣,映着薛奋的贪婪,也映着危机。只有库房深处堆积的普通玻璃,在黑暗里沉默着,等待着被天下人看见的那天——只是那时,信誉怕是早已碎成了渣。
到了那时,背锅的薛奋不够大,那谁能背这口黑锅呢?
珠兰临风而立,自从皇帝亲自召见薛奋操盘琉璃生意,她就在谋算后续之事。
皇帝不肯做的,就逼迫他做。否则,将来他就要来逼迫她了。
罗刹人不够,加上能切断商路的三藩与郑经,不晓得够不够。
如果,皇帝就喜欢虐恋情深的剧情,相信他一定会收到大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