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86 章 疤痕(第2页)

他和元时愿接过吻,当下这种感觉,与接吻类似,却又明显不同。

他尝试数次,都无法平复呼吸。

终于,他将目光缓缓挪到元时愿身体下方的、被褥区域。

本该平整的被褥,却被撑得诡异隆起,其间传来发闷的密集水声。

应明熙眼神一暗,猛地抬手将被褥掀开。

大片浓郁绵密、混合信息素的香气充盈室内,让他顿时恍惚了一阵。元时愿仍保持伏趴在床上入眠的姿势,因睡眠质量极好、睡得很深,他丝毫没有察觉到,Alpha的悄然靠近。

为避免元时愿睡得不安稳、位置移动,Alpha的大掌牢牢抓住雪白肤肉、印出道道指痕的同时,大片软白争前恐后从指缝间溢出。

应明澈陶醉地将脸埋进其中,嗅闻元时愿身上的好闻香气。哪怕面庞被丰沛的汗水淋了个正着、呼吸不上来,也丝毫没有后退躲避的想法。

反而很殷勤地,将喷溅出来的汗水吸吮得干净。

高挺鼻梁只剩一截,埋得消失不见,重新出现在视野中时,鼻梁被磨得通红,蒙着晶亮水色。

应明澈只是薄唇微动,便不断发出“啧” 的闷声。哪怕口鼻被压得很实、几乎呼吸不上来,他也没没有放弃全面探索的机会。

应明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忽的,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庞,猝不及防在空气中对视。

Alpha察觉到他的注视,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甚至恶劣地、故意将湿亮熟红的唇缝掰得更开,暴露在应明熙的视线下。像在挑衅,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深入舌吻给对方看。

应明熙呼吸猛地一乱。

他淡淡收回目光,温文尔雅面庞却浮现大片病态薄红。

忍耐片刻,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元时愿熟睡的、艳粉的脸蛋上,嘴唇微微分开,舌尖无意识抵住齿关,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呜……”

在元时愿那压抑不住的梦呓声中,终于,应明熙以一种温柔却不失强硬的力道,包裹住元时愿那只揪住枕套的手,十指相扣,牢牢锁住。

随后俯过身,含住那片微张的、湿润的唇。

舌肉抵开唇缝,将口腔内壁舔了个仔细,连细小褶皱都没有错过。像在竞争般,水声变得愈发响亮。

粗舌飞快捣着湿红口腔、亲热交缠,无数来不及吞咽水液顺着无法闭合唇缝流淌而下。舌肉离开时牵扯出黏腻水线,又迅速被卷走舔舐干净。

竟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嗯……呜啊!”

元时愿眉宇紧皱,被亲得不断发出混乱的鼻音,与混合哭腔的呜咽。睡梦中的他无意识扭动挣扎,却意外将自己送进Alpha口中,换来更深的热吻。

可惜他睡眠质量一直很好,这点动静丝毫没有惊醒他的征兆,接吻带来的舒适感反而让他睡得愈深。

在熟睡情况下高了好几次,都不知道。

……

次日,元时愿睡到自然醒。

庄河知道他昨天忙了一天,今天特地让他好好休息。

他醒来时,兄弟俩只剩一人,另一个应该去赶通告了。

元时愿被抱着洗漱完毕后,才发现身上竟多了一件宽松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的。

他看着应明澈趴在他胸口,假装应明熙的模样,懒洋洋戳破:“别装了。”应明澈也是闲得慌, 大清早假装他哥, 表现得温柔小意,照顾元时愿洗漱。

应明澈立刻恢复本性,死缠烂打地黏了上来,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元时愿在昨晚不清醒状态时,看着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明显分辨不太出来。

可为什么现在,能够一眼认出?

应明澈真的很好奇。

元时愿伸手碰了碰应明澈的眉尾:“你这里有一个很小的疤痕。”

他又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疤?”

应明澈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么细小的疤痕都会被注意到。

他侧首躺在元时愿手心中,无所谓道:“哦,小时候爸妈吵架打架,被花瓶碎片误伤的。”

见元时愿愣住,他笑着凑上前,“怎么这个表情,心疼我?”

“我当时可疼了,血流了一脸都没人管我。要不,你亲我一下吧?”

“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不着调的语气,仿佛只是调笑,不带任何真情实感。

“你少来。”

元时愿虽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抱住Alpha,双手捧起Alpha的面颊,低头、极地吻了吻眉尾的疤痕。

并不奢求得到回应的应明澈,神色蓦地僵住。他脸上笑意收敛,紧紧盯住元时愿的面庞,眼底翻涌复杂暗流。

他一把将元时愿抱在怀里,力道很重,吐出的呼吸更是浊乱。

“你怎么这么好呢?”应明澈喃喃自语。

元时愿哼笑着说了声:“你才知道我好啊。”

应明澈把脸深深埋进元时愿颈窝:“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很好。”

他抬起头,认真强调,“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好。”

“哦?”元时愿挑了挑眉,“我这么好,刚见到我的时候,还背地里说我坏话啊。”

指尖轻轻弹了弹应明澈的额头,故作生气道,“还被我当场听见。”

每当元时愿提起这事,应明澈都理亏到不敢大声。

他观察元时愿的表情,见元时愿不生气,才捉过元时愿的手,轻轻吻了吻指尖。

“这事能过去吗?”

“不能,我就爱翻旧账。你能把我怎么样?”

应明澈确实拿元时愿没办法。

他猛地将元时愿扑倒在床上,低头亲吻元时愿的面庞。他的吻很简单,从眉毛到眼尾,再到面颊、鼻尖、唇角,最后才珍重地落在柔软的唇瓣上。

“你再说,我就亲你。”应明澈说出一个根本不算威胁的威胁,“你说一次,我亲一次。”

“哦。”

果然,元时愿并不在意。

他甚至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应明澈的脸,学着应明澈的样子,重复应明澈方才的动作与顺序,从眉毛一路细吻,最后碰了碰薄唇。

“我好怕啊。”亲完,他故意拖长调子,声线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元时愿明明亲得很轻,可始料未及的亲吻,还是让应明澈心跳极速加快。

他狼狈地趴在元时愿的胸口,耳廓、脖颈以肉眼可见速度浮起一层薄红。

应明澈将脸贴在元时愿心口,试图捕捉到一样的节奏。

然而,耳畔的心跳声平稳、冷静,像永远不会出错的时钟,反而衬得他的心跳声格外聒噪刺耳。

不公平。

可哪怕不公平,哪怕元时愿此刻心绪宁静,元时愿的心跳声,还是为应明澈带来奇异的餍足。

轻柔的吻,让人心安的心跳……

陌生、巨大的幸福感将他淹没,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元时愿。

元时愿重新拿起手机,看到消息提醒,才蓦地想起再一次被他遗忘的薄烬!

好在这次薄烬没有“捉奸”般问他在哪里、和谁做了什么,只是简单地给他发了一句话。

薄烬:易感期,特殊情况、,?

后面还夹杂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

这么紧急?

应明澈正在旁边喂元时愿吃早饭,眼尾扫过大概内容,随口道:“他易感期一直挺严重,好像是从上一辈遗传的?你不用担心他,他背后有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呢。”

元时愿咬住豆浆吸管,侧首看他一眼。

应明澈立刻举手作投降状:“我真没有偷看,是不小心看到的。”

元时愿当然知道。

他手机就放在桌上,也没任何防偷窥屏,应明澈看不到才奇怪。

元时愿咽下一口豆浆,问:“你也知道他的易感期很严重?”

“他们家族老闹出财产纠纷的事,信息素紊乱也不是秘密。”

应明澈捏着一只小汤包,回忆他哥伺候元时愿的细节,吹凉了递到元时愿口中。

“信息素紊乱……真有那么恐怖吗?”元时愿比较关心这件事。

在薄烬之前,元时愿没有接触到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患者。

在薄烬身边,他也没有体会到该病症的恐怖之处。不管他是Alpha还是Omega,薄烬的信息素始终没有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