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话本先生的男主角(一)(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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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之下,淡淡举目望向对街。
衣茉正倚在一个壮汉怀里,不知那壮汉说了什么,逗得她笑靥如花。
张行愿一阵尴尬,劈腿就劈腿了,干嘛不劈远点,明知道他……除非是故意的?
果然,发现他在观望,衣茉好残忍地拉着新人走到旧人面前,“阿霜,以后别来了。”
青年面沉如水,看不出痛苦和愠怒,这是张行愿见过的情绪最稳定的男人了。
他充满怜惜地看向衣茉,像是替她委屈,“受够了我,直接说就好,何必向他人投怀送抱,辜负自己。”
那壮汉一听即怒,上来就跟他挥拳。
张行愿比谁都急,她的男主角,脸蛋可不能挨揍,当即把男人护在身后。
壮汉又莽撞又多力,一拳把她送进男人怀里。
撞进那副胸膛的瞬间,尼帽掉落,她的马尾辫子随之婀娜翩跹,轻轻抚过青年的脸庞。
衣茉是个有良心的,极力护着张行愿,“住手!这是我的话本先生!”
正事要紧,张行愿懒得去计较那一拳之仇,果断抽身离去。
夜幕遮天,华灯一上,大乘街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就活络起来了。
张行愿紧抓住某君的手腕,带他绕开沿途的扇庄绣坊,卜肆羹店,饼铺肉铺,香坊画摊,棋社诗社,把斗法似的叫卖声通通抛在身后,她带他钻进一个隔绝尘嚣的角落。
舍离国是个宗教气息相当浓厚的国家,三里一小寺,五里一大庙,此时供他们容身的窄巷,便是象马兔寺的庄严朱墙。
月光清清冷冷,高墙斑斑驳驳,把她的瘦影和他的长影凑在了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暗昧在他们之间徘徊。
不经意间瞥见随影,张行愿才意识到自己把人抓得太牢,忙松开手,一抬眸,便遇上一道如映池水的光芒。
“疼吗?找大夫看看?”他没怪她冒犯。
她揉着肩膀说,“忍辱最多力,我比他力气还大呢,疼一下就不疼了。”
她态度豁然,叫他意外,借着微光,他如赏月自得其乐地端详她。
不是古典美人的骨相,不爱施粉黛,马尾辫子随着她的步姿潇洒摇摆,只有她是这么个发型,好生自在。
一身宽大海青反衬她娇瘦体软,可她峰眉英气外露,在每个昂首的瞬间凝成一种倨傲,声音总是脆生生的,言语里有自处超然和畅然快意,使人相信她一直做自己,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似乎总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这份信力为她添上一抹殊胜的风采。
她身上有种玄妙的自得,比她的美貌更令人艳羡。
她眼珠子一转,动脑筋的模样俏皮又狡黠,“你要不要重新追求衣茉?当她的男主角,和她在戏里戏外都爱得轰轰烈烈,你比那个鲁莽大哥好看多了。”
“不演。”他笑着拒绝。
她侧身堵住巷口,今儿不说个清楚绝不放行,“辞演的原因呢?是觉得戏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
他瞥了眼随她晃动的马尾辫子,“我没那么迂腐,我就是不能演。”
她歪了歪头,抓住马尾辫子放手中把玩,“至少,等听完我的戏再决定啊。也别光说不演,给我个理由,我才知道有没有坚持的必要。我都为你挨打了,我要你和我坦诚相待。”
“行,坦诚相待。”青年不慌不忙取下假髻。
应该滑稽的动作在静默里升起庄严,不容亵渎。
张行愿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得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她是假尼姑,他是真和尚?!
弓月清辉如一匹银色柔纱,附着在他洁白胜雪的脸庞,他卧眉呈黛色,朱唇如落英,在月色和夜色交界处,尤为显得冷艳清绝。
她定睛看他,怀疑自己有病,怎么觉得他更性感了?绝色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