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话本先生的煮茶围读(六)(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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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卿卿我我。
他眷恋地吻她的鬓角、眉眼和颈窝。
她窝掌攀上他的颈脖,指尖在滚动的喉结上摩挲,她将他推起,坐进他盘起的双膝里,吻如细雨落在喉间。
“不许你用定力。”她坏得透顶,在最敏感的空间流连几度。
真真欺负人,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就已经为她破防。
她抱紧他,体味他身心的悸动。
“心心。”他动情地唤她乳名,沉在眼底的宠溺能将人溺毙,磁性的声音抓耳勾心,“你得善后。”
她把人请进另一道屏风,接来一盆温水,眼观鼻鼻观心,像在擦拭一座蜡像。
他看人的眼神露骨得过分,情意蔓蔓,生生把人逼得无话找话。
“你的侍女是不是都年轻貌美?”
“姑娘专会给人挖坑。我答是,有贪色之嫌,我答不是,有轻人之嫌。”
“你就说你看得多不多?”
“见多了,但没看过。”他恋恋不休地拥她入怀,“姑娘对我使坏,还要从中套话。”
她嗤嗤贼笑,“可能我是摄政的人。”
“是我也认了,非向他把你讨来不可。”
她负气把新手帕扔进脸盆里,“我不是,认什么认。”
他又腻腻乎乎俯身吻她,她赶紧把人伺候完推出去,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了才脱身,出门又是一顿东奔西走。
到羌仓用过早饭,回来时他已经醒了,倚窗窥日,神态怡怡,玉身峭拔,未着寸缕。
这佛爷!!!
她把人抢进屏风,伺候他换上新衣,是一身与她同款的藏青。像新婚燕尔的夫妻,手落在他身上笨拙得不行,他只道开心,往她腰肢收拢双臂。
又把人扣下了。对拥抱很上瘾。
“心心。”
她不应他。
“姑娘。”
这个对心脏也不善。
他落在她额间蜻蜓点水,她贴向他喉结淡淡回吻。
催着他到案前坐好,她把热乎乎的汤面端送过去,他慢条斯理地用膳,未发出丝毫声响。
他静得像一夜思念。
那咀嚼的动作很轻,像怕扰了旁人,吞咽的动作很缓,像对膳食讲礼貌,她伏在案侧观赏,觉得他每个举措都怡人怡景。
宫廷礼仪和宗教仪轨在他身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再也当不成耕种麦子的农民,亦做不成随情人放羊的牧民。
她从葫芦筒子里拣笔蘸墨,朝他脸上撇下两道,他气定神闲地尝面,对她的冒犯不闻不问。
她放下毛颖端详他,笑得那叫一个乐,“卿容貌过盛,当隐盛于朽,藏身于病。”
他颔首附和,“今日我多咳两声。”
她游鱼一般滑进他怀里大笑。
他一手搂她,一手掌筷,喜得佳人暖怀,她赖在他身上平添麻烦,却不殷勤喂食,两人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前往檀那大院时,法王君当真乔装成个糟老头,灰胡子白发,佝偻地走着。她□□女牵手搀扶一路,惹人泪目称孝。
八都正兴致勃勃地制茶,一见那俩装模作样的架势,沉住气先去锁上庖屋门,随后将杀人的眼刀按人头平分到位,最后才冷言冷语地问他阿兄,“怎么又来?又一夜没回去?宫里这还发现不了?”
“我与摄政达成了协议。”皎双挺直腰身活络四肢。
八都君架起陶锅准备烧糖,与张行愿异口同声问,“什么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