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话本先生的特邀主演(五)(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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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诚心的吐槽,“那位今晚怕是又不好了。”
说完,侍者大人提着银壶、摇着脑袋、忧心忡忡地离去了。
人靠衣装,张行愿仿佛生来就适合尊贵的衣裳。支蓉兴致高昂,把她当成了人偶娃娃,费尽心思地装扮她。
她给了张行愿最好的头饰和衣装,亲自帮她描眉梳妆,自己穿得朴实无华。
张行愿瞧那贵小姐忽而变成个不施粉黛的素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蓉儿宝贝,你这是给我让妆?完全没必要,太刻意了。”
支蓉怔了怔,“你喊我什么?”
“蓉儿宝贝,宝贝,心肝,我以后就这样喊你。”
支蓉脸色一红,嘟了嘟嘴说:“先生姑娘家家的,却如此孟浪行径。”
张行愿捏了捏那张粉嫩的脸蛋,“对,我最喜欢对漂亮的女孩耍流氓。”
支蓉放下眉笔,“先生别闹。”
她不是生气,是羞赧,特别可爱呢。
张行愿咯咯笑出声,“那你告诉我,你把我弄成这副模样是为哪般?我今日不出嫁。”
支蓉跟着就笑,即便是在自己的闺房内,她的笑也是克制的,她做不到像张行愿那样开怀恣意,无拘无束。
“我想先生扮成我,我想扮成先生你,扎个辫子溜出去玩,一整夜都不回来。”
孩子确实憋坏了,乖乖女要逆天了。
张行愿是很乐意帮她出逃的,但一整夜不回来是不行的,犯错需要在支玉的容错范围内,不然性命是难保的。
张行愿眼珠子一转,问她:“你认不认识阿卓?”
支蓉眉眼一挑,“知道,她偶尔会到府上陪阿兄解闷。”
张行愿眨巴眼,别有居心问:“她每回来都只是抚琴吗?没和你阿兄做点别的?”
支蓉下意识瞥了房门一眼,确定锁上了,才佯装恼怒责备:“先生好大的胆子,敢跟我打听这些事情。”
张行愿一脸无辜,“他们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大权在握,这样的组合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而我又是个话本先生,想入非非是我的本职工作。”
支蓉逼近审视她,“先生对我阿兄感兴趣?与你那茶摊郎相比,我阿兄确实厉害多了。”
张行愿不礼貌地“呵呵”两声,“你阿兄厉害,最厉害,他是个天神,大神,我且问你,你若是女子,哦你就是女子,你若不是他阿妹,与他摆脱至亲关系,你可愿意嫁他这样的人为妻?”
“不愿。”亲妹不假思索且现身说法,“我阿兄太无趣,太专制,太刻板,管我管得太厉害。”
“那就是了,我的茶摊郎虽然不善表达,可他赤诚,聪敏,灵活变通,我可喜欢可欣赏他,在我眼里,他是顶好顶好的人。你阿兄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支蓉一脸艳羡,“我其实知道他好,我从未见过愿意为女子下跪的男子,他能为你舍去男子自尊,我阿兄永远不会为一个女人放下尊严和身份,为阿卓就更不会了。”
张行愿听出了端倪,“但我看得出来你阿兄心仪阿卓。”
支蓉鬼鬼祟祟地又朝房门瞥了一眼,“阿卓去年得病,在我阿兄的院子里呆了两个月。”
“得了什么病?”
“她流掉了我阿兄的孩子,我阿兄虽是恼怒,但找了最好的大夫天天到府上为她调理身子。”
“你阿兄凭什么恼火?他愿意娶阿卓?”
“不愿意,以阿卓的身份,入支府当妾室都不可能,贵族骨肉,取舍当由阿兄决定,以阿卓的身份,是不能擅自替我阿兄做主的。”
这确实符合支玉“人下人不配”的价值观。
张行愿暗地里直夸阿卓真真勇猛,这样的孩子确实是留不得的,这样的男人就更不留得了,如果她能做好后者就更威武了。
张行愿也有点觊觎阿卓了,一来是阿卓炼就一手好琴,她的琴声充满力量,很适合奏响那些具有煽动性的旋律,为她的戏剧配曲儿;二来她与支玉来往甚密,她了解支玉,得她相助如虎上添翼。
再是,平心而论,阿卓虽然卑微,但在权势面前也曾力所能及地做过抗争,也曾实现过自由意志的有限胜利。
她有那味儿,她很对味儿。
张行愿心意一定就露出了狡猾的微笑,“真的想趁夜出逃吗?”
支蓉猛点头,“我想去逛逛夜市。
张行愿略显失望,“都出逃了,还逛什么夜市,晚点刺激的啊。”
支蓉神情一亮,“去哪里刺激?”
张行愿贼兮兮地,“去环采阁怎么样?我还没去过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肯定可以看到好多衣冠禽兽。”
正好可以去找阿卓。
支蓉激动不已,抓紧了张行愿的手腕,“你真的愿意带我去?我早就想看衣冠禽兽了,说不定会遇到我阿兄!”
那很有缘了。
张行愿帮支蓉扎起了马尾辫子,等到夜深,支蓉就作带路党,拉着张行愿鬼鬼祟祟地从偏门离开支府,还没走远就被人拦下。
张行愿与支蓉仓惶抬头,只见莲镶则白衣袂袂信步走来,视线在她们间徘徊。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张行愿。媚得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