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集:黑布下的痣(第2页)
张大夫的喉结动了动:“夜里不看诊。”
“那这布条怎么说?”苏墨将布条扔在柜台上,“蒙古王府的人,用得着来你这小药铺治伤?”
药铺后院突然传来响动。苏墨推开张大夫冲进去时,只看见翻墙而去的黑影,墙头上挂着片撕破的黑布,下面沾着点暗红——不是血,是胭脂。
“他左耳后是不是有颗痣?”苏墨回头时,张大夫正往炉膛里塞着什么,火光明灭间,能看见他脚边的药渣里混着块玉佩,和苏墨腰间的那块是一对。
三、地窖的密道
月上中天时,苏墨撬开聚源当铺后院的石板。三天前常老三就是在这里被勒死的,仵作说他死前抓过凶手的衣襟,指甲缝里留着点墨灰。
地窖的石阶泛着潮气,第三个台阶的缝隙里卡着根黑发。苏墨用银簪挑出来,发现发丝末端缠着点蜡油——和蒙古王府书房里的蜂蜡一个味道。
最里层的木箱上了三把锁。苏墨认出锁是协同庆票号的样式,钥匙孔里塞着半张当票,正是昨晚那只羊脂玉镯的票根。他想起黑蓑衣手腕上的疤,突然明白那不是刀伤,是被锁链磨出来的。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件蒙古袍,领口绣着完整的雪莲。苏墨伸手去翻,指尖触到个硬物——在夹层里摸到块凸起,像是颗痣的形状。
这时地窖的门突然被撞开。苏墨吹灭油灯,贴着墙根躲在阴影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停在木箱前,手指在蒙古袍上摸索,嘴里哼着段蒙古小调,尾音有点发颤,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总跟着父亲的小王爷。
“找到没有?”外面传来个女声。苏墨认出那是赵玉贞的声音,三天前她还哭着说常老三是她远房表哥。
“账本不在这儿。”男声突然拔高,“但我找到这个。”
月光从门缝挤进来,照亮那人转身的瞬间——左耳后的朱砂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和父亲画像里那个夭折的小儿子,痣的位置分毫不差。
四、祠堂的对峙
祠堂的香灰积了半尺厚。苏墨将那截带痣的人皮放在供桌上时,赵玉贞的帕子落在地上,露出腕间的银镯子,内侧刻着个“墨”字。
“二十年前你说他死了。”苏墨的声音撞在梁上,惊起几只蝙蝠,“可蒙古王府的侍卫袍,回春堂的药渣,还有这块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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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贞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打转:“你以为那是痣?”她扯开衣领,右肩有块月牙形的疤,“当年你父亲用烙铁烫的,说要让他记住自己是苏家的种。” 供桌后的神龛突然发出响动。苏墨转身时,看见个穿蒙古袍的人站在那里,左耳后的朱砂痣在香烛映照下泛着红光。“账本在我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但你得先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把我扔进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