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节点高潮后篇）(第2页)

孩童接过玩物，欢喜异常，连声道谢，而后蹦蹦跳跳地离去。

官员望着孩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忧虑更甚。此事愈发扑朔迷离，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其背后又隐藏何种图谋？念及殿下安危，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他转身步入熙熙攘攘的人群，继续暗中探寻线索。

那官员复又穿梭于市集之中，步履匆匆，神色凝重，忽见一卖艺之人，围观者众，喝彩连连。官员心中一动，暗忖此人或许能知些端倪，遂挤入人群，凝神细听。

只见那卖艺之人，手持长枪，舞动如风，枪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其动作矫健，身手不凡，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官员佯装观赏，然心神皆在探听其言谈之中，冀望能从中捕捉到些许线索。

须臾，卖艺之人收枪而立，神色傲然，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看官，小可今日在此献艺，只为求得诸位赏钱。然小可尚有一事相告，近日朝中疑案频发，小可虽为一介草莽，然亦知忠义二字。小可曾亲眼目睹一桩奇事，或许与朝中疑案有关，不知诸位可愿一听？”

闻此言，那官员心中猛然一振，面上却仍保持着淡然之色，不动声色地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静心以待那卖艺之人的后续之言。卖艺之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于是缓缓开口道：“数日前的一个夜晚，小可独自一人行走于幽暗的街巷之间，忽见两三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匆匆而过，行色极为匆匆，似乎正在躲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可一时间感到好奇，便悄然地尾随其后，打算一探究竟，只见那黑衣人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之地，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月华如水，洒落一地银霜，那几名黑衣人忽而停下，为首之人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严密的信件，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而后点燃烛火，欲将其焚毁。小可心中一惊，正欲上前阻拦，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有人正迅速接近。黑衣人见状，神色大变，匆忙将密信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只见那信件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小可无奈，深知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只得悄然退去，心中却对此事充满疑惑。”

官员闻此，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佯装淡然，暗忖此人所言，或与己所闻之事暗合。念及殿下安危，此中线索，断不可轻易放过。于是，他轻咳一声，挤至人群之前，佯装好奇，问道：“兄台所言，甚为惊人。此事关乎朝纲，不知兄台所言黑衣人，究竟有何特征？或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卖艺之人目光微闪，略一沉吟，说道：“那几名黑衣人均身量颀长，身手敏捷，面容隐匿于斗篷之下，难以窥其真容。然其言行举止间，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阴鸷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且他们行事鬼祟，行踪飘忽不定，似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官员闻此，心中更觉蹊跷，暗忖：此人所言，与老者及孩童所见黑衣人，特征颇为相似，莫非此中真有隐情？念及此，他神色不变，佯装好奇，复又问道：“哦？竟有此事？那几名黑衣人焚毁的信件，兄台可曾瞧得真切？或有其他线索，可助我等侦破此案？”

卖艺之人闻言，眉头紧锁，似在竭力回忆，半晌之后，方缓缓言道：“那时夜色深沉，火光摇曳，小可虽竭力窥视，然那信件密封严密，加之黑衣人动作迅捷，小可仅瞥见其上似有朱红印记，其余则一概不得而知。”

官员心中惊疑更甚，面上却仍作轻松之态，微笑而言道：“原来如此，兄台所言，于我侦破此案，大有裨益。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兄台勿向外人泄露，以免打草惊蛇。”

卖艺之人点头应允，神色凝重，言道：“大人放心，小可虽为一介草莽，然亦知忠义二字。此事关乎朝纲，小可自当守口如瓶。”

官员听罢，心中稍安，于是从袖中取出一锭银两，双手奉上，说道：“些许薄礼，以表谢意。兄台若有他闻，还望不吝告之。”

卖艺之人见状，面露感激之色，双手接过银两，便道：“多谢大人厚赐，小可定当竭力相助。他日若有所闻，定当第一时间告之大人。”

卖艺之人转身欲去，官员忽又唤住，道：“且慢，我尚有一事相询。你行走江湖，或闻朝中局势，可有所闻？”

卖艺者闻此官所言，步履蓦然而止，回首顾盼官员，眸光闪烁，若有所思，继而徐徐而言道：“朝野局势，风云变幻，小可虽是江湖一介草莽，然亦稍窥其奥。近日以来，朝中疑云重重，疑案迭起，朝野内外，人心惶惑，咸言此皆奸佞小人暗中作祟所致。他们欲借此风起云涌之时，兴风作浪，图谋不轨，加害于殿下，以遂其私欲。小可曾略闻一二，朝中或有某位权重之臣，平日里道貌岸然，俨然正人君子，实则包藏祸心，心怀叵测，暗中操控一切，欲借此案之契机，扳倒吴王，独擅朝政，以成其霸业。”

官员听罢，心中震撼，面上却不露声色，暗自思量：此人所言，与酒肆中二人及老者所述不谋而合，朝中奸佞，欲借疑案兴风作浪，谋害吴王，其情已昭然若揭。念及殿下赏识之恩，自己肩负之责，不禁忧心忡忡，然亦知此事干系重大，须得更加谨慎行事，于是，官员神色凝重，缓缓而言道：“兄台所言，字字珠玑，关乎朝纲安危，我辈自当竭力而为。只是此事错综复杂，牵涉甚广，稍有不慎，便可能打草惊蛇，危及殿下安危。我辈虽有心除奸，然亦知力有未逮，还望兄台能助我一臂之力，共谋破局之策。”

卖艺者沉吟片刻，面露难色，徐徐言道：“然则，小可虽心怀壮志，欲助大人一臂之力，无奈才疏学浅，技艺微末，实恐难以担此重任。大人高瞻远瞩，自当知小可之心有余而力不足。小可不愿以浅薄之能，误大人之大事，更不愿因一己之私，致殿下于险境，朝纲动荡不安。故小可斗胆陈情，望大人另觅英豪，共图大业。小可愿于一旁，略尽绵薄之力，或可献艺娱宾，以慰大人之心。然至于关乎社稷之重事，小可实难从命，望大人鉴察。”

官员闻其言，非但不怒，反露嘉许之色，说道：“兄台言重了。吾辈欲除朝中奸佞，还朝堂以清明，诚非易事。然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兄台虽言才疏学浅，然其忠义之心，已胜却庸碌之辈千百倍。吾观兄台言行举止，皆透出一股不凡之气，定非常人。且兄台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或可为我等清廉之官提供线索，共谋破局之策，此乃大功一件，又何辞之有？”

官员此话说完，目光炯炯，满含期待地望向卖艺者。

卖艺者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思量：此人言辞恳切，情意拳拳，实乃忠肝义胆之人。我虽是一介草莽，然亦知恩图报，况且此事关乎朝纲安危，社稷存亡，我岂能坐视不理？念及此处，卖艺者神色一凛，正色而言道：“大人高义，小可钦佩之至。既如此，小可愿尽绵薄之力，助大人一臂之力。只是小可平日行走江湖，所识之人多为三教九流，恐难有直接线索。然小可愿以江湖的人脉，暗中探寻，或可有所斩获。”

官员闻其慷慨应允，心中大喜，面上却仍保持着淡然之色，拱手而言道：“兄台高义，吾辈感激不尽。此事若能得兄台相助，定能事半功倍。吾辈虽身居庙堂之高，然朝野局势错综复杂，实有诸多不便之处。兄台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或能为我等提供意想不到的线索。吾辈愿与兄台携手，共谋破局之策，还朝堂以清明，保殿下的安危。”

旬日之间，二人所探之线索，犹如繁星点点，渐成脉络。

青年官员于府内，灯烛荧荧之下，展卷审阅，悉心梳理，务求每一条线索皆能串联成珠，不遗丝毫疏漏。夜深人静之时，他或蹙眉沉思，或奋笔疾书，将所得之情报，反复推敲，力求真相大白；而那卖艺者，亦是恪尽职守，凭借其江湖阅历，于市井坊间，茶馆酒楼，四处游走，以三寸不烂之舌，套取各方消息，或假意攀谈，或佯装醉酒，于嬉笑怒骂间，探得诸多隐秘。每有所获，便悄然告知官员，二人合作无间，犹如双剑合璧，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