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蛊成(第2页)

爷爷心疼我,怕我熬不住,从赵嫂子那里给我要来了不少吃的。

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这炼蛊不是一时半会可成的。

葛老他们出去之后,熄了灯,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罐子,瞪着眼睛发呆。

困了,就抽一根烟;饿了,就吃点东西;渴了,能忍就忍,虽然爷爷准备了尿桶,可还不知道熬多久,我怕骚气把自己熏过去。

好几次迷迷糊糊差点睡着了,我索性赏了自己两个大耳篓子。

时间滴滴答答,像是尿不尽,从天黑熬到了天亮。

我把自己熬成了鹰,两眼通红,鼻子发酸,嘴巴发臭。

这期间,罐子里大概着每隔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出现那诡异的类似孩子哭的“低哼”声。 我就只能将刚刚结痂的伤口剥开,然后往里滴血。

渐渐地,罐子里的声音种类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低,直到晌午的时候,我熬的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终于,里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赶紧打开了门,已经起床的两个老头正在外面候着呢,我顾不得打招呼,先直奔厕所,来了一通“泥沙俱下”。

处理完三急,等我回到病房,葛老已经开了盖子,正捧着罐子连连点头呢!

“好,好,好啊!小虫成蛊了!”

我和爷爷凑过去一瞧,只见黑罐子里,最先映入眼里的就是那条野鸡脖子蛇。

只不过,一夜之间,这条蛇已经被榨干得了体液,干干巴巴,像是一条盘旋的标本。

葛老索性将罐子扣在了桌子上,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好几伙,除了这条蛇,至少还有大大小小二三十种虫子,无一例外,大的成了干尸,小的成了躯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像是蚕茧一样的东西,被一层层黄色的粘丝包裹着。

这就是金蚕吗?

葛老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将那一缕缕的丝剪断,在剥开一层像是鸡蛋内膜的东西,然后一个胖墩墩,油光锃亮,通体明黄色的虫子就掉了出来。

单从个头看,比昨天我挖到它时,足足得大了好几倍。

最重要的是,此刻它那如黄玉一般的身体,散发着一种完全和虫子违和的“富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