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第2页)

“娘子,刚才咱们聊的是大衍的土地制度。那么,这赋税和徭役,又是怎么个说法?要知道,这三者可是相互关联的,谁也离不开谁。”

冀玄羽一怔,显然没想到尤澜会这么问。

她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这其中的关联。

不过,身为大衍天子,这些问题自然难不倒她。

冀玄羽挺直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傲:

“赋税这块,自然是两税制,一年分夏秋两季征收。”

“时间上也有讲究,夏税不能晚于八月,秋税不能晚于次年二月。简单来说,就是夏天收麦子,秋天收稻子。”

“税率嘛,开国那时候就定下了规矩:官田、民田、重租田、没官田,各有各的税率……”

她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忆具体的数字,然后又补充道:

“当然,各地的情况不一样,这税率也跟着变。就拿江南来说吧,那地方的田赋,通常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

“一方面,是为了压制江南那些富得流油的地主;另一方面,江南确实富得流油,是大衍的主要财政来源,多收点也是应该的。”

“至于徭役,可分为基层管理和杂务两类。”

冀玄羽扳着手指头,一项项地数着: “里甲,简单来说就是按村、按户来分摊。每年由里长带头,一个甲的十户人家轮流上阵,一干就是一年。主要干些啥呢?也就是管管村里的人口、土地,帮着官府维持治安,还得随时听候衙门的差遣。”

“杂役嘛,那就更杂了,名目繁多,干啥的都有。往大了说,有给各个衙门当差的;往细了说,送信跑腿的、搬运粮草的、看守仓库的、看管犯人的、修桥补路的……”

尤澜一直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若有所思。

等冀玄羽全部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娘子,你要明白,一个国家的根本制度,可不是哪个官员拍拍脑袋就能定下来的。那都是根据大衍的实际需要,经过反复琢磨、仔细研究才最终确定的。”

他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冀玄羽:

“现在,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想想。”

“假设,你现在是大衍的一个普通农民,每年都要按时交税,还要服各种各样的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