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靠一张嘴忽悠人。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开始琢磨起自己的“赚钱大计”来。

要是这俩老道真能折腾出明璃,自己高低得整个大作坊!

到时日进斗金,走上人生巅峰!

人生无常,未来可期!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鲜于清羽足尖轻点,裙摆飞扬,像一只归巢的乳燕,欢快地投入这方天地。

“陛下!天大的喜事!”

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冀玄羽正襟危坐,面前堆叠着如山的奏折。她朱笔不停,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似乎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

只是,那紧抿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泄露了一丝愉悦。

“哦?说来与朕听听。”

依旧是清冷的声线,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鲜于清羽几步并作一步,来到御案前,双手撑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倾,一双灵动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王那伙乱臣贼子,一个不剩,全被李将军给逮住了!”

她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一个都没跑掉,全须全尾的,都关进大牢啦!”

冀玄羽终于停下了笔,缓缓抬起头。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定定地看着鲜于清羽,眼神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杀,还是不杀?”

她没有询问鲜于清羽的意见,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这满屋的寂静。

杀了,固然可以杀鸡儆猴,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

可“弑叔”二字,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将她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不杀,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将士,如何对得起这大衍的列祖列宗?

冀玄羽缓缓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有两只蝴蝶,在花瓣上挣扎。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复又睁开眼,将难题抛了回去:

“清羽,你向来鬼主意多,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鲜于清羽歪着头,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毫不迟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