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333章(第3页)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看着比莺莺都要年轻几岁,长相很温婉,黑发松松地盘起,只用一根木簪子簪住,几丝碎发散了出来,甚至能在照片里看到风的形状,祝岁喜甚至都能想象到,当她拿下那根木簪的时候,那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的时候得有多赏心悦目。
她的脸其实并不算出众,但她有一双细长且眼尾微微上扬的眼睛,勾人但不艳俗,隐隐还有点多愁善感的情绪在里头。
她的妆容也很清淡,只是淡淡地点了眉描了唇,这更让她的美丽多了几分真实感。
但真正吸引祝岁喜注意力的,是她身上的旗袍。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旗袍,非常简单的款式,但衣服和人,和她轻轻倚着的栏杆以及一旁的柳树都互相成就,成为了一幅完美的画卷。
最重要的是,这个浑身没有什么装饰的女人,单单在心口处别了一朵鸡蛋花。
黄白相间的鸡蛋花。
除此之外,陈列柜里的东西品种似乎有些杂乱,南红手串,青色的玉镯,几双鞋子,珍珠项链,或者比较廉价的佘太翠桌子,里面甚至有一双分不清什么做成的,乳白色的筷子。
当然,在祝岁喜的目光落到最后一处的时候,她还是找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
鸡蛋花。
做成标本的鸡蛋花。
祝岁喜松了口气,幸亏刚才赶得及,没让他烧了这里。
她站直身体,又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那个并未跟“吴景诗”她们摆在一起的人形模特。
她走过去,于昏暗中将那个人形模特抱了出来,借着这间屋子里的光,看到了人形模特的脸。
是个女孩子。
还是个祝岁喜有印象的女孩子。
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地下室上面的三楼,那间布满了血痕和血字,有着一扇门隐形门的房子里,排列着五张床。
这张脸的主人,就躺在其中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