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流 作品

第8章 欲娶亲操办婚事 神仙地飞出凤凰(第2页)

喊着无心,听着有意,正在楼下坐着吃饭的崔老四,却听到心里,抬头看着唐文书,只见他一个人上了楼,便有心和他接触,提着一壶酒,上楼去包间和唐文书搭讪。看到唐文书,高声问道:“这不是唐文书嘛,怎么一个人独自饮酒?一个人独饮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一起畅饮几杯,我请客,交个朋友,店小二,加个猪肘子和腰花。”没等唐文书答应,崔老四就坐到他的对面,一副来着就是朋友的气势,给对方斟满酒。

唐文书愣了一下,这个人生面不熟,他为什么和自己套近乎?又想到,自己在县城,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个不想巴结。看到崔老四那么热情,也就随和了一句:“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我们好像不认识呀?你是?”唐文书反问了一句。

“我平民一个,唐文书那能认识我?今天在这里相见,也是一个缘分。我是做粮食生意的,在中街有个粮行。看见你一个人独饮,我也一个人,就凑过来搭个伴,交个朋友,没其他别的意思,唐文书大可放心。”崔老四解释着,深怕唐文书对自己起疑心。顺便喊了一声店小二:“小二,快点上菜,别耽误唐文书的公事。”顺便端起酒杯,给他敬酒。

唐文书看他很热情,觉得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没有了人缘,也就没有推辞,和他碰杯对饮。<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其实崔老四有着自己的目的,也绝非乱请客那种人,就是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用心。他在中街有个粮行,名字叫《五凤粮行》,也是依粮行作掩护,给五凤山土匪“大屁股十三”当眼线,提供各种有用信息,给土匪提前探地。《五凤粮行》,也成了土匪销赃的交易所,抢来多余的粮食,差人送到这里,通过这个渠道换成银元。再把准备好的面粉,拉去五凤山,给山上的土匪供给,使得土匪长期生存下去,有个保障。

前几天,一伙土匪,夜入一个村庄,因天黑,道路不熟,抢人逃跑时,五凤山的二掌柜,外号花头豹,不慎掉下高崖,落在一家人的院子里,腿被摔断,当时没能跑掉。

村民呐喊声四起,其他土匪惊慌逃窜,也没顾得上这个二掌柜。摔断腿的花头豹,被乡民抓住送给官府,官府自然把他关在县城大牢。

大屁股十三,虽然手下几十号人,来县城劫狱,还是有点胆怯,毕竟守城的保安队,手里有枪,人家是政府的人,名正言顺地把守城池,他只怕没救出人,自己要折了老本。

这个花头豹,是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一个得力干将,要是一帮其它走卒,那才不管他的死活。不管此人,有点舍弃不得,又怕其他人心寒。就派手下来找崔老四,让他想办法把人捞出来,花点钱,比丢命要划算,球踢给了崔老四。

崔老四想,要想捞人,先得疏通关系,他想暗地里和高县长拉线,送点钱,看能否把人放掉。谁知,高县长对土匪深恶痛绝,放出狠话,一旦落实土匪罪名,杀一儆百,严惩不贷,绝不手软。此路根本走不通。崔老四正在发愁,今天碰到唐文书,想着能把唐文书的关系疏通,只要在这里打开缺口,救人就有希望,所以,有意接近唐文书。

崔老四殷勤的给唐文书倒酒夹菜,亲热就像亲兄弟,

唐文书也是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一副大老爷的气势。在他看来,送来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想动他的心思,那还要看看本爷高兴不高兴,两个人各怀鬼胎,相互敬酒,各不明说。

酒过七成,各自的话都多了起来,唐文书有点飘飘然,在崔老四面前吹嘘起来:“兄弟,不是我自吹,高县长他离开了我这只笔,那他是玩不转的,槐庆府,我说话是有这份量的。在槐庆府,一般的人,我也是看不上眼的。”在他心里,怀庆府的官,那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喝着酒,掏着买路钱,啥事都是一路畅通。一般人是没资格和他对饮,他是不给面子的。

“兄弟,真有本事,前途无量,这槐庆府就是为你造的,为你的大好前程干一杯。”崔老四竖起大拇指,极力的恭维着,他已经觉得这是一个有缝的蛋,自己一定能钻进他的肚子里去。

又是几杯下肚,唐文书的舌头已经直了,但毫不影响自己的买弄和自吹,他毫无顾忌的说开了:“你兄弟真是痛快,我们萍水相逢,你够义气,今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槐庆府,没有我唐某人摆不平的事。”真是吃了人的嘴软,唐文书开始许愿。

崔老四想着,自己的火已烧到火候,有这样的知己在县衙,自己办事岂不方便许多,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的去了。他把自己的兜里的银元摸了摸,想给唐文书送点,说不准今天就能办成了。但嘴里还是和唐文书客套:“兄弟说话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要是传出去,高县长听到,那就对你不利了。”崔老四低声的劝着,表现出自己对他特别关心。

谁知唐文书却放开嗓子,继续说道:“高县长到张家堡吃酒席去了,耳朵再长也听不到,没个三五天,他是回不来的,现在槐庆府是我说了算,谁要是敢嚼我的舌根,我马上让他进大牢,拔掉他的舌头,你有这个胆量去嚼舌根吗?”唐文书给崔老四放着话。

唐文书的话,让崔老四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这个你放心,兄弟我和你那是如同亲兄弟,不会漏出半点闲言,我敢给你保证。”

唐文书哈哈大笑道:“跟你开了一个玩笑,看你紧张的。哈,哈,哈,哈。”

崔老四这才笑着说:“这个我懂得,咱兄弟谁跟谁?你我信得过,我你也放一百个心,吃菜。”他嘴上劝着唐文书,可心里却想,高县长去张家堡吃酒席,这张家堡还真有面子,他也知道,当街就有张家堡的油坊,只是个山里富户。可高县长能去吃几天酒席,就让他摸不着头脑,更没想到这唐文书有这样的权利,心肠如此狠毒。

好奇的崔老四,顺嘴问道:“张家堡有什么事,能让高县长去吃三四天的酒席,谁这么有面子?”又给唐文书斟酒。

唐文书夸夸其谈道:“兄弟你不知吧,这张家堡人,那是在去往西安的路上,从来不住别人店的,因为人家处处有店。这还不是主要的,张家堡的大少爷,那是商州的州长,那是高过县长的大官。三少爷又是西安城防团部的副官,有军权。听说这次,是老二死了老婆,现在要给续房,就这续房,也操办的特别大。老大拉回几个大箱子,里边装的肯定是在商州捞的财物,那是少不了大洋和金条。这张家老大,肯定把商州的好东西,全都拉到他家去了,我们的高县长也是去巴结人家的。”张家兄弟,只顾自己财大气粗的买东西,带回了一车去,在油坊倒车时,却被旁人看见,就有人夸大其词的传疯了,唐文书不知在谁的口里得到传言,得风就是雨,张口就来,说得就像自己亲眼见了似的。在他眼里,别人都是愚不可及,哪有自己见识广,知道的多,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崔老四听明白了唐文书的话,心里想,这个张家堡,还真不简单。看着唐文书已有醉相,给他送钱也是白搭,不如等他清醒后,再做打算。就说到:“今天真是幸会,吃的也差不多啦,唐文书你还有公务,不能因咱们吃酒,影响你的公务,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再好好的痛饮,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小二,结账,这里全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