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流 作品

第201章 走亲戚欲解心事 遭猜忌难知真相(第3页)

在韩老大心里,不能因金豆,让大儿金玲没了老婆,大儿家出事,就是自己把祸水引进自己家来,不能做这等傻事,谁没有维护自己亲生儿媳的心理?要怪就怪金豆自己是个散财货。

没有办法的韩兴仁,只好在村边的空窑里,给金豆立锅做炕,安顿了金豆。这时的金豆,没了讲究,只要有一口吃的,能在遮雨避风的地方睡觉就行,别的什么不敢奢求。

开始刘桂香还去给蒸锅馍,下碗面,后来慢慢就让金豆自己做。生了生吃,熟了熟吃,自生自灭,无人理睬。在老两口心里,也是不想落人的闲话,做些心理安慰的事而已,自己年长,一些事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当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就落到如此境地。想想他的的父母,生前对他百般疼爱,假若看见儿子今天这般模样,会不会气得吐血而死?

真是: 父亲做事顾脸面,儿媳哪管父亲难。

面临矛盾自己解,只为避免落闲言。

金珠知道后,就去和金铃论理,你金铃得了金豆的家产,就不能不管金豆。你要顾点亲情,也必须要点脸面,不能没了良心,不能做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来。金珠想用道义说通金玲。

金铃看见金珠来论理,他就耍了滑头往后缩,不正面搭理金珠,有意把自己的媳妇让在前边。

金铃媳妇,也是不负重托,直接冲上前,泼妇般的张嘴开骂了,她根本不讲什么道理,啥话难听就说啥,啥话骂的最解恨就骂啥,骂的金珠不仅还不上嘴,臊得连站立的地都没有了。她不顾亲情,不要脸面,什么承诺?什么道理?什么人伦?什么尊严?统统都被踩在脚下。在她心里,得到钱才是道理,甩掉包袱才是实际,那里有叔伯兄弟养弟弟的道理?谁要说我你自己来养,别拿道义来压人,我不吃这一套。

这世道和谁讲理去?金珠败下阵来,流着泪赌气回去了,看你金铃怎么办?看大伯你怎么处置?心里也在责怪金豆,把人活到这个份上,谁能给你争来尊严?谁又能守住你的家产?自己的罪,只能自己受吧,此后就没去过娘家。因为看到金豆,即生气又伤心,又无可奈何。

真是: 少年得宠如贵宝,离开父母命如草。

无依无靠野生长,惨遭践踏无情抛。

金珠娘家的事情,她回到婆家,从来没有给婆婆说起过,她怕婆婆笑话,又怕婆婆看不起自己。玉芝自然不知道,才张口问出让老大夫妇难堪的话题。

玉芝见说金豆,亲家有点扫兴,她连忙转了话题。接着说道:“你们年纪大了,管不了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干去吧,那个父母,也不能把娃管到老,只要少淘闲气就行了。我听说,金珠当年是领养的,那时领来有多大年龄?是领谁家的娃?”玉芝转移话题,说到了自己要问的事上。

刘桂香被突然问得睁大眼睛,看着老伴说不出话。心里疑惑,这婆婆怎么打听儿媳妇的身世?是想找金珠的亲生父母吗?

韩兴仁也很迷惑,但他老诚不会撒谎,觉得金珠都一把年纪了,金珠在张家生活多年,有了孩子,现在,她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了也就说了。于是就答道:“金珠当时领来也有四五岁吧?好像会说话。”转过去又问老伴刘桂香。

刘桂香见老伴都说了,也就应道:“是呀,我记得领回来,嘴很乖,当时就叫我大妈。是老二和山娃去城里回来时领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娃。”刘桂香心想,知道是领养的,说出年龄也无妨,关键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想找也找不到。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玉芝听到还有山娃跟着。山娃也是臭名在外,玉芝听说过。听了金珠领回的年龄,心里立刻确定,和草草丢掉时年龄相仿,金珠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激动。顷刻间,只想着自己的事而沉默起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尽管玉芝很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让刘桂香看出了端倪,刘桂香心想,亲家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来的目的,是为了弄清金珠的身世?还是想给金珠找什么麻烦?

看着玉芝不说话,刘桂香接着说:“虽说金珠不是亲生的,但老二和梅花从小都很疼爱她,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孩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现在老二两口不在了,可我们韩家有人,我们就是她的娘家人,不会看着她有什么事情,而不管不顾的。”刘桂香立刻摆出娘家人的身份,表明自己的态度,你张家堡人,想欺负金珠得有所顾忌,我们会出面为她撑腰的。

真是: 各人用心不一般,他人心事难猜穿。

自己观点做评判,自言其意解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