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散人 作品

第193章 露染裙裾,心寄君眸(第2页)

"诗言,"她的声音比溪底的鹅卵石还要沉,带着股压抑的喑哑,"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躲在我怀里笑的时候,像只偷了蜜的小狐狸?"

白诗言被她看得心慌,睫毛抖得更厉害,刚想偏头躲开,就被她扣住后颈按向自己。这次的吻来得又急又重,不像晨露沾唇,倒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她的唇齿间还带着薄荷糖的清冽,可落在她唇上的力道却烫得惊人,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的手也没闲着,原本拢在她腰间的手掌不知何时滑进了外袍下摆,指尖贴着她藕荷色的裙摆往上探,隔着层薄薄的中衣,触到她腰侧细腻的肌肤。白诗言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想躲,却被她搂得更紧,那只手索性停在她腰后,轻轻揉按着那处柔软的弧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墨泯......"她在她唇间呜咽着,指尖攥紧了她胸前的衣襟,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她的吻渐渐往下移,落在她的颈窝处,用牙齿轻轻啃咬着那片细嫩的皮肤,留下浅红的印子,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停在她的臀上,轻轻揉捏着,惹得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她怀里。

她忽然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钻进耳道:"这里的肉,比昨日烤焦的桂花糕还软。"指尖却更用力了些,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温软。白诗言的脸颊烧得能煎鸡蛋,偏偏浑身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她作乱,眼角沁出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动作顿了顿。

墨泯抬头时,见她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倒像是被欺负狠了。她忽然低笑出声,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指腹却故意蹭过她泛红的唇瓣:"怎么哭了?方才偷亲我的胆子去哪了?"话虽如此,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只轻轻环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白诗言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你越来越坏了。"可那只揪着她衣襟的手,却悄悄松开,转而环住了她的脖子,像只被驯服的小兽,乖乖蜷在她怀里。

墨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的发丝,闻到那股混合着晨露与野菊的清香,方才那点躁动渐渐平息下来。她的手依旧留在她衣摆下,却只是静静贴着她的肌肤,感受着那份属于她的温热,像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么?”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笑意,“那下次……换你坏回来?”

白诗言往她怀里缩得更紧,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红透了。溪水流得更欢了,像是在替她应着这句羞人的话。“方才在膳厅,你攥我袖口时,指节都泛白了。”她忽然笑出声,“是不是怕我不肯留你?”

“才没有。”白诗言别过脸,却被她用指尖轻轻转回来,强迫着与她对视。溪光落在她眼底,映得那抹笑意愈发真切,“我是怕……怕青禾笨手笨脚,伺候不好你。”

“哦?”墨泯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蹭过她的眉骨,“原来娘子是在担心我?”她忽然低头,在她耳尖上咬了口,声音压得极低,“那不如……这几日就让你亲自伺候我?”

耳尖的麻痒顺着脖颈爬上来,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像熟透的苹果,伸手去推她,却被她反扣住手腕按在青石上。她的掌心滚烫,烫得她指尖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靠越近,唇瓣擦过她的下颌,落在颈窝处轻轻啄着,惹得她浑身轻颤。

“墨泯……”她的声音带着点颤,像被风吹动的银铃,“别、别在这里……”

“怕什么?”墨泯的气息拂过她的锁骨,带着薄荷的清冽,“这里只有你我,连风都替我们守着。”她忽然翻身躺倒,拉着她枕在自己胸口,玄色衣襟被她的发梢扫过,痒得她低笑出声,“你听,这溪水声,像不像在替我们数着时辰?”

白诗言侧耳听着,溪水潺潺,混着她胸腔里有力的心跳,竟真的像首温柔的曲子,流淌在两人心间。她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她的衣襟,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皂角香的气息,忽然觉得无比安心,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昨日在后山,你说那株老槐树下能听见蝉鸣到中秋。”她的声音闷闷的,像埋在棉花里,“等过几日,我们再去好不好?”

“好。”墨泯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替她理着缠在一起的发丝,动作轻柔而耐心,“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她忽然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仿佛在许下永恒的承诺,“哪怕是去溪边捉一整天的鱼,弄得满身泥污,也陪着。”

白诗言被她逗笑,肩头微微耸动着,发间的野菊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只振翅欲飞的蝶。她仰头时,恰好撞进她深潭般的眼底,那里盛着整个晨雾未散的清晨,溪光在她瞳仁里碎成星子,野菊的黄晕染了半汪温柔,而最亮的那一点,分明是她自己笑靥如花的模样,被她妥帖地盛在眸底,连眉梢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下,软得一塌糊涂。她忽然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凑上前,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像春日里第一滴落在花瓣上的雨,轻得几乎没有痕迹。可那点柔软的触感刚落下,她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她怀里,脸颊紧紧贴着她温热的衣襟,连鼻尖都蹭着她的锁骨,像只偷到糖的小松鼠,把满心的欢喜都藏进毛茸茸的尾巴底下,只敢留两只耳朵竖着,听她的动静。

墨泯愣了愣,眼底的笑意先是凝固,随即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漾开,漫到眉梢,漫到唇角。她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痒,连带着发梢都跟着轻轻颤。

“胆子倒是大了。”她抬手捏住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她往怀里又按了按,紧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胸腔里同样急促的心跳。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脊背下滑,停在她腰间,轻轻掐了把那处柔软的肉,惹得她“唔”地一声,往她怀里缩得更紧。

“躲什么?”她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旋,呼吸里带着野菊的清苦和她发间的甜香,“偷亲了人就想跑?”

白诗言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她怀里,像含着颗化不开的糖:“谁、谁偷亲了……”

话没说完,就被她捏住下巴抬起来。她的吻接踵而至,不再是方才她那轻描淡写的一下,而是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辗转厮磨。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薄荷糖的清冽,混着她唇上的甜,在舌尖酿成奇异的滋味。一只手始终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分毫,另一只手则从腰间移到她的发间,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攥住一小撮,轻轻拉扯着,引得她睫毛簌簌颤抖,眼底泛起水光。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她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指腹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方才那下,可是你主动的。”她故意用指腹轻轻碾过她的唇珠,看着她眼尾泛红的模样,低笑出声,“这下,可不能赖了。”

白诗言被她看得心慌,想别过脸,却被她捏着下巴转回来,只能被迫与她对视。她的眼底像燃着团火,把她的影子烧得滚烫。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她唇角又啄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像只挑衅成功的小兽,眼底却藏着怯怯的笑意。

墨泯低笑出声,这次的笑声更大,震得她耳膜都在响。她索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青石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却抵不过她身上传来的炙热。她的手撑在她耳侧,指缝间漏下细碎的阳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这可是你第二次主动了。”她低头,唇瓣擦过她的鼻尖,“按规矩,得罚。”

“罚、罚什么?”白诗言的指尖紧紧攥着她的衣襟,指节泛白。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吻再次落下,这次却温柔得不像话,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安抚的意味。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指尖不再紧绷,她才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低哑:“罚你……一辈子都只能亲我一个人。”

溪水悠悠,载着晨光漫过青石,打湿了她们交叠的衣角。白诗言听着她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无人打扰的时光,慢得像场永远不会醒的梦,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溪边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她们数着相拥的时辰。墨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两颗圆润的薄荷糖,递了颗到她嘴边,动作亲昵而自然:“张婶给的,说是清口。”

白诗言含住糖,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混着方才吻的甜,竟生出种奇异的甘洌。她含着糖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等做了野菊酥,我要在里面放这个。”

“好。”墨泯咬碎自己那颗糖,薄荷的凉气从喉间漫上来,却抵不过怀里人的温度,她的眼中满是宠溺,“还要放你摘的野菊,你采的薄荷,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家姑娘做的。”

她低头去吻她,这次带着满唇的薄荷凉,却把她的耳垂吻得滚烫。白诗言的手指钻进她的发间,缠着那束总垂在额前的青丝,像要把两个人的气息缠成解不开的结,让彼此永远相依相伴。

日头爬到头顶时,两人身上都沾了草屑与花瓣,像从花堆里滚过的。墨泯替她理着被风吹乱的鬓发,忽然发现那朵雏菊不知何时掉了,只剩野菊还别在发间,便从怀里掏出片压平的雏菊干花,小心地夹在她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这个能留得久些。”

白诗言摸出那枚莲子络子,替她系回手腕,指尖故意在她腕间的红痕上划了划,那是方才她攥出来的:“这个也能留得久些。”

溪水映着两人相依的影子,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墨泯忽然起身,牵起她的手往回走,玄色衣袖与藕荷色裙角相碰,像幅流动的画,每一步都踏出幸福的韵律。

“去哪?”白诗言被她拉着跑,裙角扫过的地方,惊起一串金龟子,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

“去后厨找张婶。”墨泯回头时,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亮,“让她教我们做野菊酥,放双倍的薄荷糖。”

风穿过竹林,带着她们的笑声往远处飘,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却怎么也飞不出这满是甜意的晨光里。她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路的甜蜜与温馨,在这栖月幽庄的晨光中,成为永恒的美好回忆,每一个画面都镌刻着爱情的印记,让人沉醉,让人向往。

一路上,墨泯时不时停下脚步,轻轻捧起白诗言的脸,在她额头、脸颊、唇上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白诗言被吻得双颊绯红,眼神中却满是幸福与甜蜜,她轻轻捶打着墨泯的胸口,娇嗔道:“你呀,就会欺负我。”

墨泯忽然脚步一顿,反手将她抵在廊柱上。雕花木柱硌着脊背,却不及她眼底翻涌的热浪灼人。双臂一收,将她圈在怀与柱之间,筑成个密不透风的角落,正是她方才佯装未见的转角,此刻倒成了她“欺负”人的绝佳去处。

“欺负你,不好么?”她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呼吸里裹着野菊酥的甜香。指腹故意划过她的唇角,看她睫毛慌乱颤动,像被风揉乱的蝶翼。

白诗言睫毛抖得更急,伸手想推她,手腕却被她一把攥住按在柱上。“你、你无赖……”话刚出口,已被她捏住下巴吻住。这吻比溪边任何一次都急切,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舌尖撬开牙关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心跳撞在柱上的闷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