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解元亚元是谁人(第2页)
可是母亲很坚持,就算再苦再累也要让他读书。
他看着母亲帮人挑水洗衣,缝缝补补,手上早已布满了老茧和伤口,脊梁佝偻着,已经无法抬头看天……
他多少次想过,辍学不读了吧,回家帮帮老母亲,替她挑担,替她劳作,替她把腰板挺起来。
母亲却说:“孩子啊,娘的腰板要挺起来,不是靠你帮我挑担……你要读书,你要考科举,你要有了功名,娘的腰就自然挺起来了!”
去年,母亲生病,他去捡猪皮的时候,因为“拾胶异器”,意外被大肆宣传,成了孝子,家门口还立了牌坊……酒宴那天,他真的看到,娘的腰板打直了很多。
他做不了别的,只能看着娘一直劳累,看着她青丝变白发,自己则只能守着寒窗“埋头苦读”!是啊,“埋头苦读”,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多少冬雪,多少寒风,多少头悬梁,多少锥刺股……
……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些落榜学子开始哭泣:“哎,彻底没戏了,我就不该抱有希望!”
“你早就该死心了,就你那熊样,你还真以为能考中前三名啊,学政大人是胖了点,丑了点,但他不瞎啊!”
有好事之徒开始清点人数:“那谯县书院也考中了十三人,这两家书院不是刚好打了个平手?”
“这怎么能算平手呢?前三名都是谯县书院的,州学这次是输的一败涂地!”
各县书院的人开始起哄了:“刚才是谁说的,输了要负荆请罪,跪着背诵《廉颇蔺相如列传》的!”
“你们州学的人,我可数着的!一个别想跑啊!”
州学学子,自然是要死鸭子嘴硬的:“磕个屁!都是十三人,凭什么是我们输了!”
“对,就是平手,下届再战,绝不磕头!”
一个破布青衣的书生,却从“州学”人堆里走了出来:“咱们输就是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谯县书院霸榜前三,就算是人数相同,我们州学也肯定是输了,读书人连这点气节都没有嘛?”
说完,他便倒头朝着卢生等人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明日我还会负上荆条,到谯县书院负荆请罪!”
卢轩文却十分高傲,嘲笑他两声:“这位兄台,膝盖确实软,这次谯县书院确实压我们一头,不过赌有赌的规矩,既然赌约是人数,大家都是十三人,这有什么好争论的。”
说完卢轩文抬腿就走了,谁爱跪谁跪,反正他脸皮厚,他是不会跪的。
……
方仲永走到了卢生面前,方父已经走了,确认他榜上无名,便气冲冲的打了他两耳光,丢下一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以后都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