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神秘兵种现危机(第2页)
重甲步兵最怕的就是灵活性!
当年我在雁门关,用绊马索绊翻过鲜卑的铁卫——\"
\"不是绊马索。\"我打断他,\"他们没骑马。
但重甲最怕什么?
热。\"我摸了摸腰间的平安扣,想起曾瑶昨天说的话,\"最狠的招儿都藏在最后,可最巧的招儿,得拿眼前的东西使。\"
老周盯着我,刀疤跟着嘴角往上挑:\"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坏?\"
\"去把马厩里的破布全收来,让伙房多烧两锅滚油。\"我转身往坡下走,靴底碾碎了块冻硬的血痂,\"再挑三百个脚程快的,每人背五支火箭。
咱们先跟这些铁疙瘩玩玩儿捉迷藏。\"
月亮刚爬上东边山梁时,第一波骚扰开始了。
三百轻骑分成三队,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冲进敌阵。
我站在营寨的了望台上,手里攥着块冷透的烤红薯——曾瑶非塞给我的,说饿肚子打不了仗。
铁疙瘩们果然动了。
他们举着巨斧转向,可那动作慢得像被冻住的乌龟。
轻骑队的箭矢\"嗖嗖\"往他们面甲的缝隙里钻,有支箭准头好,直接扎进了眼睛缝,那铁疙瘩闷吼一声,巨斧砸在地上,震得周围三个同伴都踉跄。
\"撤!\"我大喊。
梆子声\"咚\"的一响,轻骑队拨转马头,马蹄溅起的雪粒子像炸开的盐。
铁疙瘩们发了狠似的追,可他们的腿甲卡得太紧,跑两步就得顿一下。
有个铁疙瘩急红了眼,竟把巨斧往地上一扔,想空着手追——结果刚跑两步,腿甲的铁片\"咔\"地裂开道缝,整个人扑在雪地里,像块翻倒的墓碑。
\"好!\"老周在我旁边搓着手,\"再来一轮!\"
第二轮骚扰时,轻骑队换了策略。
他们不再射箭,改扔石弹。
石弹砸在铁疙瘩的肩甲上,\"当啷\"作响,倒像在给他们敲丧钟。
有个铁疙瘩被砸急了,举起巨斧要砍马腿,可他刚抬起胳膊,另一个轻骑从侧面冲过来,用套马索套住他的斧柄。
巨斧被拽得飞出去,正砸在后面同伴的头盔上,\"咔嚓\"一声,那头盔竟凹进去个拳头大的坑。
\"差不多了。\"我把红薯皮扔进火盆,火星子\"噼啪\"炸起来,\"传我的令,火把队准备!\"
黑暗里突然亮起千百点火光。
五十个火把手举着浸过松油的火把冲出去,后面跟着二十个油桶手,每人扛着半人高的陶瓮。
铁疙瘩们这才发现不对劲,想举斧格挡,可他们的胳膊被重甲坠得抬不快。
火把\"噗\"地贴在他们的甲胄上,松油遇火就着,瞬间腾起蓝色火苗。
油桶手紧跟着冲上来,掀开瓮盖,滚油\"哗啦啦\"浇在燃烧的甲胄上——松油遇热油,火势腾地窜起三尺高。
\"啊——!\"
惨叫声刺破夜空。
铁疙瘩们的甲胄成了烧红的烙铁,紧贴着皮肤的地方冒起焦糊味。
有个铁疙瘩疯狂地扯头盔,可金属烫得他手直抖,最后只能抱着头在雪地里打滚,雪水碰到烧红的甲胄,腾起大片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