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 作品
第299章 它怕钥匙?老子偏把门锁焊死!(第2页)
我在缺口前躺平,晒着只剩轮廓的月亮,哼起一首跑调的小曲:“瑶儿啊瑶儿,火锅辣不辣……”
曾瑶坐在我身后五步远,不动如山,只有一根手指在地上画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在复制某种古老的密码。
风停了。虫鸣也断了。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我知道它在“看”。
不是用眼睛,是用那种浸透骨髓的注视感,像是背后贴着一张冰冷的脸。
但我没回头。
曾瑶也没动。
我们就在它眼皮底下,一个唱歌跑调,一个描摹血纹,仿佛完全不知道危险临近。
可越是这样,那股压迫就越发沉重。
草叶低伏,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下去的。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知识洞察眼”在蠢蠢欲动——它想看穿这黑影背后的真相,但我忍住了。
不能用,现在还不是时候。
失忆十分钟后,谁替我守住门环?
曾瑶忽然低声开口,嗓音几乎融进夜色:
“它在数我们的呼吸。”
我没应,只是把腿翘起来,继续哼:“辣不怕,麻不怕,就怕你不敢来呀~”
下一秒,风动了一下。
很轻。
但我知道,它信了。
也怕了。
更深的夜,来了。它又在“看”了。
这一次,连风都不敢喘气。
草叶不是被压弯的,是直接贴在地上,像被什么东西从根部灌了铅。
空气黏稠得能攥出水来,我甚至听见自己耳膜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啪、啪、啪,像小锤子敲在鼓面上。
曾瑶没动,可她的声音比夜色还凉:“它不是怕我们找到命轮。”
她顿了顿,指尖停在血纹最后一个转折处,像是卡进了命运的缝隙里。
“是怕我们……根本不找。”
我咧嘴一笑,其实心里一震。
她说对了。
这玩意儿靠执念活着,吃的是人的不甘、怨恨、悔意——越是拼命想赢的人,它越香。
可我们现在呢?
一个躺平唱歌,一个描圈画符,连陷阱都不补,跟两个输光了还敢坐牌桌上的疯子一样,脸上写着仨字: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