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你坟头刚冒烟,老子就来拆香炉!(第2页)
我闭上眼,不再用“知识洞察眼”。
我知道现在不能用——用了,下一秒我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所以我换了个方式。
我不是看。
我是听。
默念三遍:“不是看,是听。”
刹那间,残片在我掌心剧烈震颤。
不是警告。
不是求救。
是回响。
三段声音,层层叠叠,在我耳中炸开——
第一声是少年的嘶吼:“林昭!我才是林昭!你不配用这个名字!”
尖锐、扭曲,带着滔天恨意,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来的冤魂。
第二声是石壁崩裂时的哭喊,女人的声音,凄厉到不成人形:“师尊……你说过……执念不灭……便可重生……为何……为何我成了养料?”
那是三百年前,被吞噬的失败者,在临死前的最后控诉。
而第三声……
是一记极轻的钟鸣。
不响于耳,却响于心。
像是从地底三百丈传来,又像是从时间尽头敲来。
那一声钟响后,万籁俱寂,连回声都不留。
我猛地睁眼,瞳孔收缩。
“那钟……不是钟。”我喃喃道,“是‘名茧’的外壳。”
我懂了。
那座荒庙里的钟,根本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镇邪之物。
它是壳。
是它为自己准备的“新皮”。
它把“原罪”封在钟腹,像蚕藏身于茧。
只要没人去敲,没人去问,没人去“命名”,它就能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慢慢吸食过往执念,重新凝形。
它不是在逃。
它是在蜕皮。
三百年前,它吞噬“林昭”的师门,靠窃名而生;如今“林昭”之名被正,它的壳碎了,可它没死——它只是脱了旧皮,躲进那座无人问津的荒庙,等下一个执念深重的失败者,主动来敲钟。
一敲,魂入。
一问,名落。
它便借壳重生。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曾瑶,她眉头紧锁,嘴唇微动,像是在梦里还在追那道名字。
我轻轻抚过她的发,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它以为自己死了,其实只是蜕皮。”我冷笑,“三百年前它靠吞噬‘林昭’成形,如今壳碎名现,它便想借‘无人敲钟’……藏身。”它以为自己死了,其实只是蜕皮。”我冷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三百年前它靠吞噬‘林昭’成形,如今壳碎名现,它便想借‘无人敲钟’的寂静,重新孵化一个‘无名之物’。”
可笑。
谁给它的勇气,在我眼皮底下玩这套?
我将门环残片塞进靴筒,冰冷的锈刃贴着小腿,像一条蛰伏的蛇。
曾瑶还在昏睡,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但她的体温没降——反而在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