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你装神弄鬼,老子直接掀你庙皮!(第2页)
这些不是忏悔,是陷阱。
它在伪造“赎罪”的假象,把“正名”扭曲成“赎罪之祭”。
它要让每一个来此地为亡者正名的人,最终反被这“赎罪”反噬,沦为钟内囚魂的新养料。
它不吃血肉,吃的是信念。
它最怕的不是刀剑,是坚定。
可最高级的猎杀,从来不是逼你堕落,而是让你以为自己在拯救。
我盯着那布条,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原来这才是“名囚阵”的真正机制——不是困住名字,是篡改意义。
它用锈钟为媒介,收集所有关于“林昭”的执念,再以“伪忏悔录”为饵,诱使正名者心生怜悯,自愿献祭,以为自己在赎罪,实则成了阵眼燃料。
难怪那钟会晃。
里面没有鬼。
有的,是无数被扭曲的“善念”。
我回头看曾瑶,她双目紧闭,十指却开始无意识地抽搐,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书写。
我猛地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枚从门环上掰下的残片——青铜质地,刻着半枚符印,是我们昨夜从荒庙外撬下来的。
我将它轻轻按在她眉心。
不是攻击。
是接线。
她的身体猛然一震,金血顺着额角流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光。
紧接着,她的十指疾动,竟在虚空中写下一段铭文——字迹苍劲,带着旧墨的沉郁:
“名不可夺,罪不可嫁,钟鸣非忏,乃诱。”
我瞳孔骤缩。
这字……是林昭之师的!
那个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乱军焚杀的儒宗大贤,竟提前在这阵法中留下警示?
他早知道会有人来正名,也早知道这钟会反噬?
所以他没有留下遗言,而是将真相刻进了执念的缝隙里——只等一个能接通残念的人。
而曾瑶,就是那个媒介。
她的金血,她的忠诚,她对“正名”的执念,恰好能与这些未亡之志共鸣。
风停了。
地上的黑藤却仍在蠕动,已蔓延出数十丈,像一条通往荒庙的冥道。
我缓缓站起身,将沾血的布条缠上匕首。
刀刃映出我此刻的脸——三分冷,七分讥笑。
它吃人靠绝望。
可最高级的绝望,是以为自己在救赎。
我将布条缠上匕首,刀锋一转,割破手掌。
血珠滚落,在焦土上砸出轻响,像滴入深井的雨。
“它吃人靠绝望。”我低笑,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地底沉睡的什么东西,“可最高级的绝望,是‘以为自己在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