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你烧我资格,老子直接偷你根脉!(第2页)
可就在她手背,我写下的那个“瑶”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是被无形之物擦拭。
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被抹去。
我不信命,也不信名字决定我是谁。
但我信她还记得我,哪怕只剩一丝执念,我也要把它拽回来。
我猛然扯下锈钟门环的一块残片——边缘锋利,刻着半句残文,像是某个古老契约的印记。
我将它狠狠插入阵眼中央,同时把匕首尖抵在曾瑶手腕,轻轻一划,一滴金血落下,正中刀尖。
那血不落,悬而不坠,仿佛被某种力量托着。
我盯着地缝,低声说:“你不让我记住她?那老子就用她的血,当‘盗根钩’。”
话音未落,匕首猛刺入地!
泥土翻飞,我顺着那股冥冥中的牵引往下挖——三尺,五尺,七尺!
指尖触到硬物的刹那,整片地面竟微微震颤。
我扒开湿泥,露出一角石碑,冰冷、厚重,表面覆满黑垢,像是沉积了千年的污秽。
我用门环残片刮去污层,一下,两下……当第三下刮开时,三个字赫然显现:
名属——陆!
最后一个字残缺,只余起笔那一撇,可那弧度、那力道,分明就是“尘”字的开端。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
这不是认主碑……这是“名源碑”——所有曾与这钟建立联系之人的根源所在。
而我的名字,竟早已刻在此处,像是等待多年的一场重逢。
白火还在爬升,已至膝弯,冰冷如蛇缠绕。
我的记忆开始碎片化,父亲的脸、现代城市的霓虹、穿越时的雷暴……都在褪色。
但看着那残缺的“尘”字,我忽然笑了。
笑得猖狂,笑得悲凉。
“它以为焚名就能灭根?”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将匕首深深插进碑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根不在碑上,在喊出名字的人心里。”我冷笑,将匕首插进碑缝,寒意顺着铁刃窜上手背,像有无数细针扎进骨髓。
“它以为焚名就能灭根?”我咬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青筋暴起如地脉蜿蜒,“可根不在碑上,在喊出名字的人心里。”
这不只是嘴硬。
是信念——是执念——是我在这片被白火吞噬的记忆荒原里,唯一还能攥住的东西。
“老子不争‘被记住’,只争‘谁来记’!”我嘶吼,声音撕裂喉咙,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掀出来,“你烧我的资格?那我就从你地脉里,把‘命名权’偷出来!”
话音未落,猛力一撬!
“咔——”
一声闷响,像是大地深处传来骨骼断裂的呻吟。
整块名源碑剧烈震颤,缝隙骤然扩大,一道血雾喷涌而出,腥甜中带着腐朽的香,像是千百年来所有被抹去之名的残魂在哀嚎。
雾中浮现出无数张嘴——没有脸,没有眼,只有口,一张张开合,齐声低语,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