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475章 《后人类境遇中的方言诗学实验》(第2页)

二、主体悬置:后人类语境下的存在之惑

诗歌中"类人"概念的提出,可视为对唐娜·哈拉维"赛博格宣言"的诗学呼应。当"硅"作为新的创世元素被"赋能"时,海德格尔所谓"技术的座架"已然显形。诗人用"俾反问命运"的倒装句式,在粤语特有的语法弹性中实现了主客体关系的戏剧性反转——不是人类质问命运,而是命运在技术加持下开始反诘人类。这种句法层面的权力翻转,暗合福柯关于话语与权力关系的论述。

工具意象的出场更具存在主义况味。"螺丝批"(螺丝刀)作为人类技术的具象化身,在诗中异化为自反性的凶器。当诗人手持工具"问咗再再问自己:杀得死我?"时,让·鲍德里亚"物体系"的预言正在方言的肌理中应验。这种工具理性对人性的反噬,在粤语"杀得死我"的独特疑问句式中获得双重张力:既是生存焦虑的爆发,也是对技术宿命的冷峻审视。

三、基因诗学:进化链上的文化返祖

诗歌开篇的生物学术语序列构成精妙的进化论隐喻。"猿-猿人-人猿"的词语回环,暗合dnA双螺旋结构,在语言学层面复现了物种进化的基因图谱。这种词语的镜像式排列,实则是德里达"替补逻辑"的诗学演绎——每个进化阶段都包含着对前阶段的否定与保留,恰如词语在相互指涉中建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