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602章 《解构与重构:论<唔死嘅心>的存在主义诗学表达》

《唔死嘅心》(粤语诗)

文\/树科

唔识灵魂,唔信鬼神

噈知啲道,学咗啲文……

查实唔想做个坏人

七支八离教仔点样……

唔通眼白白冇啲表示

冇啲呼吸,冇啲神经?

我要似风,我要写字

我要影相,我要唱歌……

我要留啖义气,我要留啲啲光!

《树科诗笺》2025.3.23.粤北韶城沙湖畔

《解构与重构:论<唔死嘅心>的存在主义诗学表达》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创作日益走向先锋实验与文化拼贴的语境下,树科的粤语诗《唔死嘅心》以其近乎口语化的直白表达,构建起独特的存在主义诗学体系。这首诞生于粤北韶城沙湖畔的作品,用极具地域特色的粤语方言,打破传统诗歌的典雅范式,将日常话语淬炼为生命哲学的载体。当我们将目光投向“唔识灵魂,唔信鬼神\/噈知啲道,学咗啲文”这样的诗句时,看到的不仅是个体经验的直白倾诉,更是后现代语境下诗人对存在本质的深度叩问。

一、方言诗学:语言本体的解构与重构

粤语作为汉语方言体系中最具音乐性与历史积淀的语种之一,其独特的九声六调赋予诗歌天然的韵律感。《唔死嘅心》开篇便以“唔识”“唔信”“噈知”等典型粤语词汇构建起语言的陌生化效果,这种陌生化并非刻意制造阅读障碍,而是通过方言的在地性特征,打破普通话诗歌创作中约定俗成的语法规则。正如巴赫金在《对话理论》中提出的“杂语性”概念,方言的介入使诗歌文本产生多声部对话,在普通话与粤语的语言张力中,形成独特的诗学空间。

诗人对粤语口语的运用,暗合艾略特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中强调的“语言的活态传承”。“七支八离教仔点样”“唔通眼白白冇啲表示”等句子,将市井俚语直接引入诗歌殿堂,消解了传统诗歌的精英化特质。这种语言策略与北岛早期作品中对“新语言”的探索形成互文,尽管二者在语言形态上截然不同,但都试图通过语言革新重构诗歌的表意系统。粤语中“啲啲”“噈”等虚词的频繁使用,不仅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更使文本充满生活的烟火气息,印证了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的家”这一哲学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