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会(20)(第2页)

“也没有什么......”塞缪尔抿唇,“就是,没想到是你自己动手。”

“没办法。”范斯的手顺着他的头发,“他留在我身上的东西,乃至他的生命,都只能由我亲手结束。”

塞缪尔并不太清楚坎贝尔家的故事,这个帝国没有几只虫清楚,尽管大部分虫都有猜测是范斯和蒙德不合,蒙德的隐退绝对不是单纯的身体不好,但是谁会去找范斯的晦气?反正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谁,谁的话就是事实。

但塞缪尔知道范斯和蒙德的关系很差,毕竟在这方面他们有过共鸣。

公布过去的事毫无意义,范斯不想雌父变成那些贵族的饭后谈资和蒙德的风流韵事,也不想给别的家族戳他们痛脚的机会。塞缪尔看了看他,感觉到范斯的情绪不是很好,手捏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后慢慢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那就已经结束了。”

范斯笑了一声,“你都不知道发生了就结束了?”

“他死了就结束了。”塞缪尔很认真地看着他,“肯定是他跟其他那些雄虫一样做了很恶心的事情。”

他跟其他雄虫一样,范斯抓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心,“他和其他雄虫一样,但我和他也很像。虽然我过去催促你杀死自己的雄父,但是我自己远没有那么干脆。

他因为自己扭曲的感情折磨了雌父和我们很多年,同样我也折磨了他很多年。其实他确实身体早就坏了,我想尽各种方法留注他的命,就为了让他能够清醒地痛苦下去。如果没有你,我会和他耗到他的最后一口气。”

当然范斯是完全不后悔的,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也会这么做,不然他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弟弟们,对不起雌父。不清楚他们家的仇恨的虫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但他现在只在乎眼前这一只虫的看法。

他可以不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范斯最后还是说了。他对在乎的虫一向都相当慷慨,不管是给物质还是给感情,如果他能够面对爱情和盘托出,那爱情是否能给出他所期待的更多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