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善意(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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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下驱虫方还被孟戬盯上，两头防范也消耗体力，不如先把简单的这个给去除了。”

萧映竹若有所思，问道：“你的打算是？”

直接说出除人这也有些不大好，姜念转了下眸，笑道：“让他失去行动力就好。”

“他可是徐氏掌柜的得力助手，既然要将徐氏药肆除掉，那自然是先把他的左膀右臂折断。”

本来还想自己处理的，因为当时不知晓萧映竹心中所想，又直觉得他危险，若是被知晓太多，会被看穿。

现在姜念倒是对于这些无所谓了。

去苍郡的行程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萧映竹全都知道了。

此时再藏藏掖掖，那就会降低萧映竹对她的信任。

姜念并不想让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关系和合作因为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再次产生裂痕。

室内静默了半晌，萧映竹开口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这类事情姜念没有做过，而今会生出这些念头，也可能是多少被醉花楼内部的气氛所感染到了，她垂下眼思忖片刻，点头应道：

“你能帮助更好。虽然...这是我需要负责的事情。”

第一次做难免会有纰漏，萧映竹出手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萧映竹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届时让晴告知于我。”

“我还会回栖山府邸。”

“好。”

对话忽地戛然而止，姜念不习惯突然降临的沉默，下意识将手中的书本交叠后，抬眸问道：“你不问我为何会想这样做么？”

萧映竹又开始闲散地翻起了桌上那本打发时间的闲书，只不过在阅览末了翻页时，淡淡答了句。

“适应了环境，自然就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先前你对这个时代或多或少会有排斥，但现在...”

“你已经融入这里。”

纸页翻过的窸窣声与外边波浪的起伏相叠，姜念瞳孔落入了室外刺目的白光，有一瞬间，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白光清空一瞬。

“融入这里？”

“我以前果然表现的很明显啊。”

那些努力佯装成这个时代的本地人，学着他人的话语说话，学着他人的行为做出相应的动作。

感觉没有能控制自己行动的自主权，心中想法也要包裹起来，生怕他人发现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与他人相比，是另类，是异类，是需要清除掉的变数。

萧映竹没有答话。

他一直在注视观察着姜念，能感知到的定比他人多得多。

像是只和姜念说话，却从未留意举动的秦览，也就不会对姜念这层药肆大小姐的身份起疑，会去多想——这个人，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会不会十几年前的寿赞一样，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人？

姜念抬手按了按有些发涩的双眼，再次轻声道：“谢谢。”

在知晓寿赞给朝廷——给这个时代带来的变数后，能容纳可能对计划产生变数的我。

有时候姜念会去想，萧映竹若是知晓驱虫方的搭配，从她给的驱虫方里找出规律，再学些医学，说不定就能顶替她这个职位，将她这个变数除去，将一切的发展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

但......

果然，他对他人仍然还保留着那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