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屈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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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将人扛起,直接带走。可世子们平素知晓萧拓的为人和脾性,谁也不敢真对阿桑做出唐突举动。
在胡戎部落,阿桑的身份较为特殊,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下人使唤,自动划分为地位仅高于奴隶的仆从之列,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萧拓的生母,有着这层缘故,即便这群人再瞧不起她,认为她的身份有多么卑贱,若真牵扯到自身利益,部落里的世子们也要看在萧拓的面子上,给她几分尊敬。
连鞑留意到阿桑手中攥着一只金曳钱袋,抬眼看暮色四合,渐渐松开了拳头。
“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鞑摆摆手,带着莫迄拉一行人仓促离开。
阿桑等他们走远后,却是头也不回地直奔进毡帐。
沈行约撑着起身,望向那道身影,心头的疑惑半点不比连鞑要少。
他疑惑了一瞬,继而眯起眼睛四下搜寻,从一处沙坑里拾起眼镜,戴上在鼻梁上。
方才被连鞑驱赶的甲兵又悄悄溜了回来,这两人发现,沈行约非但没有跑,竟然还主动回到了囚牢里。
看着那道漆黑的锁,两名甲兵神情费解,齐刷刷地朝他移过视线。
沈行约擦掉嘴角血迹,神色平静,反而宽慰起他们来:“别担心,等你们三王子回来,我会和他说明情况的,不关你们事。”
甲兵们听了这话,一时间心绪十分复杂,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又是一眼,最后手执矛戈,臊眉搭眼地拧过身去。
不远处,一个人影从毡帐中走了出来,沈行约伸出一手,抱着铁栅,失神地望着远方阿桑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还有……我想到了。”
“是福祸未定。”
萧拓说:“什么意思?”
烛火温暖的毡房内,沈行约脱得只剩一身血迹斑斑的中衣,平躺在矮榻上,双目直视,看着篷顶正中央的圆形天窗,一手屈指,在一侧眉骨位置反复捺过。
过了一会,他才道:“字面意思什么意思?”
萧拓清早出发,冒夜赶回,回来后放沈行约出来用过晚饭,便一直守在营帐外侧,在隔开的一处外间忙碌着,良久后‘嗯’了一声。
“福祸未定,”沈行约一跃坐起,手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我在大燕时,曾遇到一个天文官,此人有通达天时之能。”
“所以呢。”
几名奴隶举着盛有水的木桶进来,萧拓嫌人多碍事,将奴隶都赶了出去,先是试了试水温,又挪动屏风的位置。萧拓用脚踢靠屏风底部木座,确认不会倒后,随口回了一句。
沈行约肃正神情,目光跟随他的脚步而动,讲起褚伯生关于预测天时的奇闻,末了缓缓道:“他给我的预言,每一次都应验上了……”
回想起在大燕时,最后那一日,褚伯生预言的后半句根本就不是什么‘捕获未定’,这句不知所谓的话,只是宫人们误听导致的谬传。
而他真正的预言应当是这样——‘春郊祭山,福祸未定,’恰好对上了沈行约而今处境。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个中曲折,实在难以评说。
若说糟,也没有那么糟;要是说好,也断然没那么好。
如今想来,这不就是褚伯生口中所指,‘福祸未定’吗?!
“又在想些什么?”萧拓的声音从一道木屏风后传出来:“过来洗!”
沈行约:“……”
脚步声慢慢逼近,沈行约扯来个毡毯,随手裹在身上,整个人顺势又躺下了。
萧拓站在榻前,眸底流露出少许不耐,沈行约笑笑,道:“算了,我不洗,下午时那些人按着给我搓!皮都掉了两层!”他伸出一条手来,眼睫眨动:“不信你闻,香的。”
“狗就是要每天都洗。”
萧拓拽过那条手臂,俯下.身来,将他打横抱起。
帐门处的幕布遮挡的严严实实,洁白的毡毯扯开时,沈行约身上的衣裤都被脱掉,赤.条条摔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