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知心(第2页)
从与沈行约相识以来,这还是昳第一次见他隐隐有要发火的情绪,只觉得十分新奇。
“我知道了。”
半晌后,昳一副破案般的神情:“是因为刚才出现的那个人!”
“胡言论语……”沈行约避开目光,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昳偏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他是为了你而来,”昳:“所以你喜欢他!”
沈行约:“……”
“我没……”对着昳那毫不掩饰的目光,沈行约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反驳的话,可转念一想,我不喜欢他吗?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几乎都是萧拓单方面地付出和妥协,在沈行约的角度,自然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可如今想来,又不全是这样。
设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沈行约都不可能接受。
说来他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有一点冷血,受不了麻烦,也从不愿欠别人什么,对待旁人,从来都是边界分明,这也导致他在现代那时没什么朋友,相处还不错的只有一个发小兼室友。
唯有对待萧拓,是可以毫无保留地在他身上发泄情绪,无所顾忌。
那种感觉,如同两人之间存在着明确的所属关系,好像他整个人都是自己的所有物,沈行约对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有名有份,天经地义。
从这蓦然的震惊中,沈行约认清了一个事实:
昳说得没错,自己确实喜欢他。
虽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感情究竟源于何处。
而两人分开的期间,沈行约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然而越是尽力克制,感情的天平就越是朝着不可控制的一面倾斜。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无可挽回地爱上了他。
在沈行约战败后,目现浑瞳,变得不人不鬼,人生陷入灰暗的那段时间,两人再见面时,他宁可说尽伤人的话,不惜以分手来逼退对方,也不愿让萧拓看见自己那怪物般的模样。
归根结底,这源于他心底的恐惧,恐惧什么呢……沈行约细想下来,觉得头疼欲裂。
其实也并非完全对未来无望,大抵还是惧怕。
——惧怕对方因此而不再爱我。
所以哪怕在选择失去这件事上,沈行约也要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好像他才是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者,保留着随时可能反口的余地。
那么此刻呢?
待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沈行约忽而变得茫然起来。
积蓄的思念无声壮大,在时间的巨树下发展成为盘根错节,可如果连数千年光阴都能跨越,又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
沈行约睫毛稍眨,仿佛在这一刻打定了什么主意。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其实我觉得你们俩……”
昳见他半晌不搭话,单手托腮,正百无聊赖地点评时,面前人影晃过。
昳:“哎?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王福!王福——!”
沈行约快步出厅堂,浴袍在日光下漫出白光:“更衣,备马!朕要出去一趟。”
片刻后,城署大门打开,沈行约胯|下的战马驶出,披风后扬起尘土。
斜阳下,数骑朝北方大路疾驰而去。
出官道时,沈行约捡了条山野小道,横穿林地,纵马的侧影浸润在身后的万丈霞光里,在护卫一路簇拥下向北疾驰,中途换了两次马,终于在夜幕前抵达了邑野边地。
过边境,到了胡戎营地外,两名甲士为沈行约放行,却将他所带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亲卫们不敢冒这个险,又因语言不通,朝胡戎的甲士拔刀相向,被沈行约呵斥了回去。
“不必紧张,”其中胡戎甲士用生涩的中原话道:“来者是客,我们王上为诸位准备了帐篷,可供休息,请随我来。”
“去吧,”沈行约正没空管他们,摆摆手,转身朝内走去。
他来到胡戎的营地,简直就像回了家一般,不知是萧拓有所准备还是什么,沈行约往驻地走时,一路上既无接待,也无引荐,倒是碰到了不少从前的熟面孔,大都是萧拓手下的亲兵,看到他既不阻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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