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威胁(第2页)

平心而论他的笑并非只有气极的情绪,他甚至有些没良心地认为,阮湘死得太合适:死在了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手上,让他和钟离四也无法两不相欠。

钟离四蹙眉忍着手上的疼痛,见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便也懒得再同他转圜,冷冷盯着他道:“七十五的仇已报了,你若不想我屠尽你阮家满门,就趁早放我离开。”

“放你去送死吗?!”阮玉山终于怒吼出声,“钟离四,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离我百里之遥的时候,自己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样子?!”

此话一出,二人眼中皆是一个愣怔,随后便闪过一抹痛色。

钟离四当然记得那个时候。

那是今年百花盛放的三月,他在雾照山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每天想阮玉山想得睡不着觉。

于是在得知百十八的消息之后偷偷下了山,去救百十八的迫切里藏满了对阮玉山的思念。

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好,好得在客栈的同一张椅子里,阮玉山坐椅子,他窝在阮玉山胸前,两个人就能说上一整夜的话。

钟离四的目光在阮玉山双目间游走,从前无数个夜晚他曾经不知疲倦地在床榻间吻过对方那双凌厉中带着几分柔和的眼睛,就像阮玉山也曾经吻遍他身上每一个地方。

如今再看,四目相对间只剩一片横亘在二人之间的血海深仇。

钟离四动了动嘴唇,收起了刻薄的语气,随着呼吸而微颤的语调仿佛在为他二人那些深刻的过往做一个了结:“阮玉山,我从未对不起你。”

阮玉山眸中一慑,他险些因为这句话在这一刻想要彻底放了钟离四。

钟离四是对的,从头到尾,他蔑视他,羞辱他,欺骗他,又一厢情愿地塑造他。

钟离四在他手里像琉璃净瓶的一滴水一样透彻,阮玉山灌溉什么,钟离四就长成什么模样。

从头到尾,钟离四一颗心袒露得比水更干净,不曾对不起他阮玉山分毫。

他知道钟离四轻易不会寻死,他太了解这个人,了解他的阿四是长在悬崖边也能长得青翠蓬勃的野草,就算离开了他,钟离四也会想方设法活下去,活得比谁都久,比谁都好。

“离了他活不了”——是他给自己逼迫钟离四留下的借口罢了。

真正离开对方活不下去的人是他。

可阮玉山自小千锤百炼的一颗心永远也软不下去,他的双眼只刺痛了一个瞬间,便更清楚占据钟离四对他而言比放手的欲/望更强烈百倍。

“没有对不起我?”阮玉山眼中尽是讥讽,“你杀我内侄,烧我祠堂,毁我阮家先祖牌位。家主画像,祖宗功绩,尽都被你烧毙在大火之中,你让我成了整个阮家的罪人。现在所有长辈都在大堂等着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眼角骤然一搐,彻底绝了钟离四的希望,没有半分留给彼此的余地:“钟离四,这辈子,你也不可能跟我两清!”

他话音未落,先听见响亮的一个巴掌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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