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成神的可能

感受着心灾身上发生的异变，狱灾和病灾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鄙夷变成了怀疑与惊恐。作为高天原神明的智慧结晶，神谕使的身体即便是经过凌海的改造，也不至于这么不稳定。

唯恐心灾自爆，狱灾感受着外界铺天盖地的驳杂精神力气息，心一横，将紫色的牢狱解开。

默契地与病灾对视一眼，二人远远将眼神发直的心灾甩在身后。

“凌海？信仰之力对你不是没用吗？”

源源不断释放分身的路无悔看着身旁抱着双臂看好戏的凌海，诧异开口。

“是没用。”

凌海点头的同时将手指指向远处盯着林七夜的心灾，“我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

视线随着凌海的手指一动，路无为看着如同处在精神病发病前期的心灾，心头没来由地生起一阵恶寒。

“他这样的眼神……”

一时半会，路无为倒还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心灾此刻的状态。

不过当他的视线穿越陈夫子的心灾，落在日本岛上那些仰头期盼的日本人身上时，福至心灵般开口：“信徒。”

探究的视线在凌海、林七夜和心灾三者之间游移，“这是曾经人圈居民看神庙神像时的眼神。”

是极为前程的眼神。

如果路无为猜得没错的话，现在的心灾在林七夜无形“暴君之怒”的影响之下，已经彻底将林七夜当做了自己信仰的神明。

凌海面上带着新奇，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放置在战场后方的摄像头。

在正派与反派的对决之中，大部分人会自觉代入正派阵营的视角。

但不乏有些人会觉得反派角色特立独行，有自己的魅力。

大夏百姓数以亿计，难保一些人不对身为“反派”的神谕使们着迷。

混乱的空气中，那些难以为人察觉的丝丝缕缕的信仰之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些信仰之力来自天涯海角，有大夏的，也有少部分来自日本。

虽然来源不同，但目标指向相同——神谕使。

凌海并没有对神谕使的实力上限作出限制，换句话来说，神谕使跟陈夫子几人没什么不同之处，都有成神的可能性。

“以心灾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对林七夜摆出那副表情，倒也情有可原。”

路无为撇撇嘴，无视了远处的心灾，转头投入激烈的战斗之中。

凌海不语，只在脑中回忆着不久前跟王面几人说过的那些话。

在境界遭遇瓶颈的情况下，极端的情绪对精神力的增幅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