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剧情古代（十一）(第2页)

几个年纪渐长的庶子，都已经去了书院或是其他地方求学，家里的塾师已经颐养天年去了，他们的姨娘自从抖起来被杨淑娘杀鸡儆猴之后，也就没有再作妖，眼巴巴地等着以后儿子出息了跟着过活。

两个庶女也很平常地定亲了，没什么意外或者突出的情况，都是嫁到了相当的人家，算是家族联姻。

听了家里的情况，武竣就又追问父亲这几年可有和母亲交锋，可曾有过宠妾灭妻的行径。

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些出格的，毕竟这是一个对子骂父都无理的时代，但是在私下里也不算出格，毕竟武季那好父亲的滤镜，随着儿子们的长大就像是膨胀到极点后裂开来的水宝宝一样，逐渐崩成一地碎末。

母子是天然的同盟。

杨淑娘本不欲将夫妻间的这些龌蹉说与儿子，但是武竣本来就是三个儿子中最体贴的那个，又更细心些，磨了几句之后，还是套出来了这几年武季和杨氏之间的事情。

并非风平浪静，只不过是风风雨雨都被杨氏挡了回去而已。

武季想要的是妻子全心全意地支持他，但是这世上本来就不存在这样的好事，恋爱脑宇文氏给不了他所期望的文官支持，家中足够有势力的杨氏又保留了自己的底牌、更爱重亲生的子嗣，一方欲取，一方不与，自然就诞生了许多矛盾和拉扯。

夫妻本一体，但是人活在世上，始终是不同的个体，杨氏清醒聪慧，能够度量家族的利益与自身的利益，不会耽于情爱，也就不会被个人利益远高于家族利益的武季所哄骗。

那些明里暗里的试探，那些永无止境尝试占便宜的举动，来自丈夫的风风雨雨，终究被杨氏一一挡了回去，他们这样的人家，也都要脸，自然就不会显露出来。

面上还算相敬如宾。

“阿娘，初一十五都多半歇在书房，只不过是没去小星那里，您的体面，”武竣顿了顿，咽下一些不能出口的话语，“您的面上光，都是自家挣的，哪里就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