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风暴中心的审判

杜淦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然而他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穿透了时间的迷雾，透露出一种历经生死之后的苍凉与决绝。

“弟子……今日依然不敢面对！”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是，在成就元婴之前，弟子曾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渡劫……”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仿佛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弟子的肉身如同被撕裂一般，剧痛难忍，金丹也黯淡无光，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他的描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感受到他当时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然而，就在这生死关头，杜淦的语气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的恍惚：“可弟子心中，竟无一丝恐惧，反而……有种解脱之感。”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对生死的看淡。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痛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刺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弟子不甘心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无尽的哀怨和遗憾。“我怎能甘心未能亲手除掉血煞老魔，为瑶月报仇雪恨！我怎能甘心就这样死去，连养育我的天宫堡都无法回去，更无法亲口向师尊叩首认错！”

他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带着泣血的悲鸣。“瑶月她……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继续说道：“‘师兄，一定要……活着回去……替瑶月……向师尊……向南宫长老……说一句……瑶月……对不起……辜负了……她们的……栽培之恩……’”

杜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这百年来的悲痛和悔恨全部倾泻出来。他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