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第2页)

底下巡逻官员脚步声极轻,乡试尚且还有学子因看到考题刁钻而窃窃私语,此刻,却无一人敢出声喧哗。

祝鹤鸣端坐号舍,他个子极高,号舍狭窄矮小,他甚至站不直身体。

他没有同乡试那样,略微思索,就提笔开始答题。

看着宣纸上誊抄下来的试题,祝鹤鸣眉峰缓缓皱起。

不愧是天下学子既向往又害怕的会试,难度比起乡试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祝鹤鸣薄唇紧抿,脸色带着凝重之色。

不是不会写,相反,正是因为可以写的太多,反而叫人难以下笔。

往大了写容易空泛,纸上谈兵。

往小了些容易偏颇,目光狭隘。

方方面面都写,一是时间不够,而是无主次之分。

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抓不住。

沉思了差不多两炷香功夫,祝鹤鸣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低眉敛目,神情专注。

沾墨,提笔。

这一刻,他想的不是怎么把这篇文章写好,考虑的也不是用词要如何精妙,断句要如何对仗。

他跳出了考生这个应试者身份。

站在考官,站在皇帝,站在朝廷的立场上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