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问道之崖?战武归一

问道之崖的雾霭如沸腾的铁水，龙傲天的战纹在高温下发出刺目的金红与灰白光芒。弑神战斧在手中裂成两半，一半是战王的弑神纹，染着千年前的魔血；一半是现世的守护纹，刻着陈墨的小剑图案。他的皮肤下，神魔双力如两条巨蟒相互绞杀，每一寸血管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

"战王，该做抉择了。" 道则投影显形为千年前的血色祭坛，圣女的光翼被混沌缠绕，她的玉珏正对准战王的心脏，"杀了她，重启神魔秩序；或是被她净化，成为规则的尘埃。" 与此同时，现世的幻象也在撕扯他的神经：苏婉清的光翼被道则撕碎，梵凌逸的剑骨在雾中崩解，陈墨的身影在他指缝间如沙般流逝。

"俺......" 龙傲天单膝跪地，战纹裂痕中渗出黑血，滴在问道之崖的青石上，竟显形出千年前的契约 —— 战王与圣女的决裂书。耳边响起黑袍人的低语："你本就是魔，何必用人类的感情折磨自己？弑神纹的杀戮，才是你唯一的归路。"

识海深处，陈墨的符文碎片突然亮起。那是首重天的清晨，少年举着未开刃的破魔剑，追着他跑过整个营地："龙大哥！战斧保养油要抹在符文凹槽里对不对？" 少年的衣摆沾满铁锈，却固执地指着他战斧上的 108 道守护纹，"这些刻痕比神魔战纹好看多啦，像首重天的星河！"

幻象中的陈墨突然伸手，指尖点在他战纹裂痕处，小剑图案发出银蓝微光："龙大哥的战斧，明明比我的剑更像守护的光呀。" 这句话如惊雷贯耳，震碎了道则投影的血色祭坛。龙傲天看见现世的自己，掌心紧握着陈墨临终前塞给他的狼牙项链，上面的 "护" 这符文，正是用少年的血刻成。

"俺的战纹......" 他的声音在雾中回荡，神魔双力突然诡异地停止绞杀，"不是战王的，也不是圣女的！" 战斧的两半在陈墨符文的牵引下缓缓靠近，弑神纹的魔血与守护纹的金红在接触的瞬间沸腾，化作阴阳鱼图案，而鱼眼处，正是陈墨的逆命符文。

道心显形为无边战场，108 名逆命者的虚影在雾中列队。龙傲天看见张猛的战体纹如青铜壁垒，夜幽冥的灵魂纹似暗夜闪电，林小婉的生命纹像春日花海，叶无尘的剑心纹若清越剑鸣，而最中央，陈墨的虚影举着破魔剑，剑尖指向问道之崖的核心 —— 那里悬浮着逆命战旗的投影，每一道符文都在呼唤他的战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