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角色、胆小鬼(第2页)
“是空间之力的气息！”神器之灵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普通的穿墙术只能穿透物理壁垒，可你刚才穿过的是空间之石——那石头能隔绝空间波动，寻常穿墙术根本没用。我刚才仔细看了，你用穿墙术时，灵脉里的灵力裹着一层空间之力，所以才能穿透空间之石的壁垒。”
龙钥心中满是诧异：“可我的外灵力天赋是‘天空武者’，跟空间之力没关系啊？”
“这就奇怪了。”神器之灵沉默了片刻，“‘天空武者’的天赋附带空间之力吗？不过这也说不准，等你实力再强点，或许就能弄明白了。”
龙钥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他更急于去女猎公会，便不再纠结此事，振翅朝着外海的神殿洲飞去。高空的风很急，灵羽扇动的频率渐渐加快，下方的格兰镇越来越小，很快就变成了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飞行了约莫两个时辰，他感到灵力有些透支，便朝着下方一座荒岛飞去——这座荒岛他之前飞过几次，岛上有水果，正好可以用来补充体力。
降落在荒岛的沙滩上，龙钥收起灵翼，走到岛中央的灌木丛旁。灌木丛里长着不少红色的水果，果实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他摘了两枚，坐在一块礁石上慢慢吃着，水果的灵气顺着喉咙滑下，渐渐补充着消耗的体力和耐力。沙滩上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的海鸟不时掠过海面，叼起一条条银色的鱼。他靠在礁石上休息了半个时辰，感觉耐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再次展开灵羽，朝着神殿洲飞去。
又飞行了一个时辰，神殿洲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岛屿中央的高地上，女猎公会的淡银色防护法阵泛着柔和的光，像一层薄纱裹住了整个公会。龙钥放缓速度，在岛屿边缘的海滩上降落，收起灵羽的同时，从怀中取出那枚刻有女猎公会徽章的令牌——徽章上是“手持长矛的女猎人”与“俯身黑豹”的样式，这是星尧给他的，凭此能自由进出公会。他将令牌高高举起，生怕巡逻队员看不到。
果然，没过多久，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两名身着女猎公会制式轻甲的女猎人快步走出，这套轻甲通体碧绿，缀着淡蓝色符文，是高防御的制式套装，腰间别着淬了圣光的短刀，手中的长矛斜指地面，眼神警惕地打量着龙钥：“止步！这里是女猎公会禁地，出示凭证！”
龙钥将令牌递了过去，左边那名女猎人接过令牌，指尖抚过徽章上的女猎人与黑豹纹路，确认细节无误后，才对另一名女猎人点了点头，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枚哨子，对着公会方向吹响——哨音清脆，在海风中传得很远。
片刻后，一名穿着浅蓝侍女服的少女快步从法阵内走出，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带上绣着同样的“女猎人与黑豹”徽章。少女走到龙钥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龙钥先生，会长已知晓您的到来，请随我来。”
龙钥跟着少女穿过两道防护法阵。第一道法阵触碰到他时，泛起了淡银色的光，像是在确认他的身份；第二道法阵则散发出淡淡的圣光气息，让他浑身都感到温暖。法阵内的青石小路两侧种着不少蓝紫色的灵植，花瓣上凝结的晨露在阳光下折射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灵植与圣光混合的清香。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女猎公会的木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叮铃”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有人在擦拭武器。
侍女推开木门，侧身让龙钥进去：“会长在里面等您。”
龙钥迈步走入，暖黄的灯光瞬间将他包裹。大厅不算大，左侧放着几张木桌，右侧是一个长长的柜台，柜台后，赵芸正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细布，仔细擦拭着一柄淬了圣光的短刀。刀身泛着淡淡的银白色光泽，反射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眼底的红血丝，显然是忙了很久都没休息。
听到脚步声，赵芸抬起头，看到龙钥时，眼中露出了几分笑意，她放下手中的短刀，将刀放在柜台后的刀架上，又从旁边的铜壶里倒了杯温热的灵泉茶水，推到柜台前：“怎么来了？还一身的草屑和沙粒，是不是从荒岛上过来的？”
龙钥拉过一张木凳坐在柜台前，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飞行带来的寒气。他看着赵芸眼底的疲惫，却没绕弯子，直接将格兰镇遇到亡灵领主的遭遇全盘托出——从亡灵领主侵入他的识海，到被神器之灵轰出识海，只不过被器之灵轰出识海，龙钥说成了被母亲留下的护身项链反弹。再到亡灵领主说“母亲的魂晶已经被他捏碎”，每一个细节都没落下。他说着说着，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声音也有些发颤：“芸姨，你说他的话是真的吗？我母亲……她真的死在在亡灵星球吗？”
赵芸听完，却突然“嗤”地笑出了声，她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你还真信这老东西的鬼话？他叫莫顿，根本不是什么亡灵族，就是个人族邪恶法师。三百年前修炼法术走火入魔，被圣殿的人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投靠了亡灵族。现在虽说有九阶四级的实力，却比谁都胆小——我跟他斗过三次，每次都是放几具暗影傀儡就跑，连本体都不敢降临这颗星球，怕被圣殿的大能者抓住。”
龙钥愣了愣，还是有些顾虑：“可他毕竟是九阶……我现在才五阶五级，跟他差了四个大境界，他要是真有恶意，我根本拦不住。”
“九阶又怎么样？”赵芸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他的本体被困在亡灵星球的‘魂晶狱’里，每次降临其他星球，都要消耗大量的魂力，而且只能以投影的形式出现，最多只能发挥出八阶的实力。上次在沃林加德战场，他的投影被一个八阶牧师净化最终打散，回去后还被亡灵族的高层骂了一顿，丢了不少权力，现在更是连高阶傀儡都舍不得放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起沃林加德战场，还有件事跟星尧有关。那次是我送星尧去的战场，本来想让她历练历练，结果她刚到战场，就撞见了莫顿的投影。那老东西不知道星尧是女猎公会的人，竟骗星尧说我被他杀了——你也知道星尧那孩子的脾气，一听这话就炸了。”
龙钥忍不住问道：“那星尧后来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还能怎么样？”赵芸笑着说，“她故意用潜行术绕着莫顿布置的法阵转，把法阵上的魂晶宝石全拆了，还在祭坛的石面上刻了句‘胆小鬼莫顿，只会躲在投影后放狠话’。莫顿气得跳脚，对星尧用了精神攻击，想控制她的识海。结果星尧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召唤风暴轰击自己的识海，把莫顿的精神力震得溃散了大半。最后还是公会的牧师发现星尧的神识受损，用召唤术把她接回来的——你说，他连星尧一个五阶女猎都奈何不了，怎么可能伤得了你母亲？”
龙钥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个普通的法师，却从没听过母亲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你还不知道吧？”赵芸看着他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你母亲可是大陆上公认的攻击力最强的至尊法师！在咱们这，只要修为达到九阶五级，就能被称为‘至尊’；而你父母，都是九阶九级的顶级尊者，整个大陆都找不出几个能比得上他们的。当年亡灵族的主宰想入侵咱们这颗星球，结果被你母亲用空间法术困在空间裂缝里，又被你父亲用雷系法术轰得差点魂飞魄散——从那以后，亡灵族的人提到你父母，都得绕着走。你觉得，莫顿有本事拿你母亲的魂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