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麝银浣花草
“公主万万不可小瞧了此人,能从宫女借势一步步被皇上册封,景泰美人想必是有能力的。”玉荷待其他宫女打扫完退下,窃窃的对彭城公主说到。“有能力也好无能力也罢,此刻她不是我们需要用的人。今日之事暂且先放一放,以后若景泰美人再次登门拜访,还是按照规矩接待且不敢怠慢。”
幽幽深宫美人枷,红颜易摧花谢早。母亲的薄命,自己的命运也如此坎坷,想要占据一席之地不是那么容易的。可笑的是自己不是皇上的宠妃,堂堂公主也需要争。这个世界上幸运的事情又有多少巧合呢,都是从始至终谋划和争取来的。
墨色的夜空朦朦胧胧遮挡住了月光,湖边茂密的柳叶在微凉的风中忽闪忽闪,叶子尖锐的末梢仿佛一把来回挥舞的短箭,在风中发出哗啦啦的簌簌声。
嘉福宫如往日一般肃静,本就昼夜通明的象灯也早早熄灭。事情的反常并没有引起众人的猜疑,因为皇后娘娘本就是一个性格不定的人。
凤鸾洒金帐在细微的抖动,帐顶上悬着一排斗大的东珠轻轻砰击。热辣辣的体香从帐内飘出,皇后娘娘娇弱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外面伺候的宫女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地板,耳朵如同丛林里的野兔般竖起来,仔细听着皇后娘娘不定时的吩咐。中常侍双蒙褪去的鞋靴整齐的叠放在柜中,此刻只有鱼丙恩是唯一敢上前叨扰皇后雅兴的人,只听他温声细语的说到:“皇后娘娘该用药了。”
里面的动作并没有停歇,皇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就这样肆意的与双蒙死命的纠缠在一起发泄着自己的不甘、邪恶和无止境的欲望。
“一会凉了恐怕会失了药效。”鱼丙恩再次催促道。
又过了片刻,帐内的动作才停歇。双蒙赤裸着身子从帐内爬了出来,像一条死鱼一般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宫女紧忙上前为他更衣洗漱,动作连贯行云流水,待收拾妥当之后。双蒙这才双膝跪在凤榻前:“臣告退!”阳刚硬朗的声音浑厚幽长,刀刻般的面容充满毅力,眼睛像夜里的猫警惕犀利。皇后娘娘没有说话,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