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上药(第2页)
一旁的襄苧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她本就心疼自家姑娘,又深知二爷的内力在府中无人能及。此刻见孟玉蝉还在犹豫,襄苧立刻站了出来,劝道:“姑娘!二爷说得对!这伤马虎不得,您就听二爷的吧,您的身子骨最要紧啊!什么规矩体面,都没有您的安危重要!”
襄苧说着,不等孟玉蝉再开口,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她快步走进内室,先是“唰唰”几下,动作利落地将对着庭院的两扇窗严严实实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可能窥探的视线。
接着,她又迅速点燃了内室角落高几上的几盏明亮的烛台,让整个空间亮如白昼,确保光线充足。
最后,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侍立的下人沉声吩咐:“二爷要给少夫人疗伤,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
说完,“砰”的一声,将内室的门也紧紧关上。
门扉合拢的轻响,如同敲在孟玉蝉紧绷的心弦上。
瞬间,偌大的内室只剩下她、傅九阙和襄苧三人。
襄苧退到一旁,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背景。
她不敢看自家姑娘那红得滴血的耳根,也不敢看二爷那深邃专注的目光,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姑娘啊,您就快些从了吧!这伤,可真的拖不得!
孟玉蝉僵立在原地,背对着傅九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沉静而带着力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仿佛能穿透层层衣料,灼烧着她那道伤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死死咬住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颤抖着,缓缓地伸向了腰间的衣带。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要把胸口的浊气和那点莫名的慌乱都挤出去。
他是傅九阙,是君子,是我的夫君。
孟玉蝉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只是上药,只是治伤。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她才终于鼓足勇气,双手摸索到侧腰的衣带。
动作有些笨拙地解开。
最后,只剩下那件水红色绣着缠枝莲的贴身小衣,薄薄的绸料贴着肌肤,勉强遮掩着身前风光,却将那渗着点点血痕的后背,毫无保留地袒露在身后男人的视线里。
微凉的空气贴上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孟玉蝉下意识地绷紧了背,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从肩侧滑落,半掩着侧脸,也遮住了那瞬间烧起来的红晕。
身后,傅九阙坐在一张圆凳上,目光落在眼前这片骤然闯入视野的风光上,呼吸猛地一窒。
一股灼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傅九阙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捏得泛白。
他几乎是立刻闭上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丹田处浑厚的内息瞬间被调动起来。
几个吐纳后,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底翻涌的暗潮才被强行按捺下去。
再睁开眼时,眸底已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他无声地起身,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温水盆边。
试了试水温,这才拿起盆中浸泡的布巾,拧干,回到床边。
温热的布巾,极其轻柔地贴上后背的伤处。
孟玉蝉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一般,细微的抽气声从紧咬的唇缝里溢出。
“忍着点。”傅九阙的声音低沉,比平时更添了几分沙哑,动作却放得不能再轻。
布巾小心翼翼地避开最严重的伤口,一点点擦拭着周围干涸凝结的血迹。
血污渐渐被清理干净,露出底下更清晰的伤痕。
傅九阙放下布巾,拿起旁边一只白玉药盒。指尖挑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
他没有立刻涂抹,而是凝神运起一丝内力,那药膏在他指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催动,隐隐透着温润的光泽。
带着内息的药膏,被他的指腹涂抹在每一道伤口上。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火辣辣的伤口,带来瞬间的刺痛,随即又被一股温润的内息包裹,奇异地缓解了那灼烧般的痛楚。
“嘶……”孟玉蝉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
“很疼?”傅九阙立刻停手,声音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