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安诏(第2页)

“先皇后自太子诞生之日便因血崩逝去。发妻离世,寻常人家自是悲痛欲绝,但这对当今圣上来说,却是一番喜事。

先皇后母家卞家手握重兵,自开国之时便服侍帝王身侧,当今圣上忌惮卞家已久,忧心他们功高盖主,终有一日反了。

先皇后死后,圣上虽解决了一心头大患,但卞家的权一日未收,他便一日不能安睡,但他又不能对卞家发怒,不过……”

云溪晚双手环胸,面对她卖的关子非常给面子。

“不过什么?”

姬清嘿嘿一笑,满意地继续往下讲:

“不过太子一出生便没了母亲,身为太子,自是长居宫中,皇后母家的人纵使想要探望他,那也是难如登天。”

姬清哼笑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不屑。

“那皇帝老儿仗着这一点,自是将对卞家的不满尽数发泄到江清听身上,那会的太子也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似是想到什么,姬清顿了顿,身子坐直了些许,眉头微微蹙起。

“只是……”

云溪晚看她话已出口,却还是犹豫了半晌,嘴唇嗫嚅几许,面上尽是纠结之色。

“只是我师父曾在先皇后分娩前,被卞家请去为其诊脉,当时所诊脉象并无异常,可她却在生产之时出了问题……”

见姬清说到此处,不断思索着,不时摇头,口中喃喃低语:“不应该啊……”

云溪晚双眸微眯。

姬清的师父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平老神医,他的诊断向来不会出错。

除非……

有人在那之后对先皇后下了毒手。

但太医院与稳婆皆言,皇后乃是因血崩而去。

倘若真有人对皇后下手,依卞家当时的权势,不会对此坐视不理,更不会让皇帝如今在这位子上坐得如此安稳。

姬清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从这些疑问中抽离。

“反正,能在这般打压下如此藏拙,甚至外界对其真实面目毫不知情,这太子绝非好相与之人。”

她一说完,抬起头便瞧见眼前的女子正双手环胸,垂眸思索着什么。

“晚晚?”

云溪晚骤然从思绪中抽出,抬头看向她,双眸中还隐有怔愣之色。

“啊,我知晓的。”

姬清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方才又出神了,轻叹一声。

云溪晚抿了抿唇,端起茶水,“我与太子不过互相利用罢了,不算得是投靠,你且放心。”

姬清这才安了心,没个正型地瘫倒在椅上,而后摇摇头啧啧称奇。

“那太子殿下倒也是个狠人,自小便被不公对待,受尽打压屈辱,却懂得对外将一身锋芒敛去,暗中筹谋……”

姬清后续的话语渐渐模糊,云溪晚已然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对皇家内里暗斗了解甚少。

她本以为,当今圣上对外既意欲博得一个好名声,无论如何自是不会亏待了发妻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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