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耳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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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来了这百花楼后便换成了一根系带将头发束与脑后。

正如她所说那般,她不喜戴什么首饰,全身上下几乎从简。

当真是比他一个男子还要素净。

江清听想。

待到去了城南买完春山要吃的糕点时,已经日头西斜,城中景物皆被镀上一层金边,街上摊贩纷纷收拾自己的物件准备离去。

云溪晚回身之时便看见江清听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安抚地笑了笑,只以为他是担心天色渐暗,再回去之时会被春山刁难。

见她这般模样,江清听到了唇边的话语一转:“既然买完了,那便回去罢。”说罢便率先朝百花楼的方向走去。

西斜的阳光无一例外地照在他的身上。

云溪晚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走在前边的人。

许是因为多年疾病缠身,他的身形虽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但脊背却挺得很直,若是略去他苍白的面容,倒是与旁人一般无二。

“江清听。”鬼使神差地,云溪晚开口唤住他。

走在前面的人听见,回头看去,才发现身后的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他们双眼对视上。

江清听看见眼前的人弯弯眉眼,状似无意地说道:

“江清听,你想不想……”她顿了顿,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述,“你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江清听怔住。

她虽没说清楚她话中的“正常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清楚眼前之人为何突然这般问他,但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不掺杂任何想法的,单单纯纯地问他:

你想不想。

不是因为他是储君,不是因为他要谋大业而劝诫他,只是单纯地问他想不想。

他自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太子,但他如今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皆是他一步一步谋算来的。

他所做的一切皆身不由己,他不能有想不想,他只能做。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你想不想。

他喉结滚动,唇齿间的话语呼之欲出。

想啊,他如何能不想。

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来他曾无数次地艳羡旁人。

幼时还会将这份艳羡摆到明面上,但随着年龄渐长,知晓的事情越多,他也渐渐地按下心中想法,将此事藏匿于心底。

但藏在心底了,就能让这份艳羡消失殆尽吗。

好像不能。

纵使将这些情绪藏进了心底,面上做出一副对自己身子不甚在意的态度,但每每看见那些康健的人,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艳羡。

可纵使他想,那又能如何呢?

这二十一年来每每带来希望,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失望。

无数的方子无数的苦药他都尝尽了,卞府暗中请来的神医一个接着一个,可半分好转没有。

他想,那也得真的能想。

云溪晚并不知他内心翻涌的思绪,见他怔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答她的话语,只以为他没听清,再一次重复道:

“江清听,我说,你想……”

“想。”江清听打断了她未重复完的话语,随后顿了顿,“可想又能如何呢。”

纵使他后面跟了一句称不上好的话语,但得了他肯定的回答,云溪晚不甚在意地笑道:“不想,怎能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她神采飞扬,面上皆是毫无保留的明媚之色。

是他身上未曾有过的。

也是,在如此豪迈的风气中长大的人,又怎会真如他之前所看见的那般,心事重重,毫无生机呢。

江清听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心中并未将她今日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成她的一句玩笑。

那么多神医都无法根治的病,仅凭她一句话,又怎能好起来呢。

与此同时。

另一边刚从城郊义诊完回来的姬清,看着眼前一老一小还有一个暗卫,不禁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回来家里就多了几个人出来!

“姐姐,那位姓云的姐姐叫我来这里。”

她扯出一抹笑意,强忍着内心的无助,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