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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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抚着长剑,声音清淡:“宗伯果真如阿爷所言是陇西李氏最有辩论之才的子弟,但我却以为权势之下无黑白。”
李玄表愕然,猛然发觉自己前面是陷入了其所设的语言陷阱中。?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他顺其言论,在此对黑白连篇累牍。
但其实到最后,自己所有的辩论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宗伯将要被男子步步紧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之际,裴盈珺大步走入藩篱,母子间数载的生疏彷佛消散,以父母的语气训道:“以如此手段使她之名与你并列在陇西李氏的谱牒之上,究竟有何值得的?”
“人不在你身边。”
“惟几个字与一根简片耳,便如此值得你向宗伯咄咄相逼?”
“且这只是相守的凭证,而非相爱。”
“而你今日所行之事,又能证明何事?
“是你与她的相守亦或相爱?”
李闻道抬眸瞥向妇人,眼中是对妇人的疑惑、抵触与憎恶,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外人突如其来的教诲。
但他仅是扫去一眼。
随后,直接以强权向宗伯威逼:“既然宗伯以氏族维系往来,那长安的陇西李氏受难,陇西的又岂能避免?”
事关宗族,李玄表无法从容,豆苗因此被手指掐烂:“你也是出身于陇西李氏的!”
两方夹击之下,身体早已不适的李闻道为此聒噪而微拢眉:“若我拘束于氏族之分,就不会有今日之我,宗伯理应知道,从很早开始,士族门阀掌控政治的时代便已经走上终结之路,你我皆是这条路上的亲历者。”
李玄表松开手,已烂的豆苗掉在野草中。